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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心甘情願的活下去。」景承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以凱撒的精神統治力他足以改變葉良月的認知和思維,我想凱撒在她面前表現出了溫柔、仁慈和憐憫,這一切都是葉良月不曾體會到的。」
「葉文德夫婦收養她之後,對其無微不至寵愛有加,按道理說葉良月不應該有厭世輕生的想法啊?」我疑惑不解說。
「因為葉文德夫婦根本沒有真正瞭解過她,葉良月需要的是認同和歸宿感,她需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但葉文德夫婦給她的只有關愛,向她這樣情緒冷漠消極的心理根本體會不到愛,而凱撒卻投其所好,他給了葉良月活下去的目標。」
景承說到這裡面無表情笑了笑,看了我一眼說:「你可能都不相信,葉文德夫婦養育她十多年卻抵不過她和凱撒相處的兩個月,在這兩個月時間內,她對凱撒產生了依賴和信任最後變成一種虔誠的崇拜,直至她把自己生命權交給了凱撒。」
「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群!」我大吃一驚看向葉良月,她居然對心理極度變態的凱撒產生了人質情結。
「所以她才會用失憶解釋消失的兩個月,她心甘情願的在保護凱撒,從那個時候起她已經被凱撒所馴服。」景承點點頭聲音低沉。「葉良月的虔誠、崇拜、無畏和堅定這些特質對於凱撒來說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我慢慢張開嘴聲音顫抖。「凱撒在葉良月身上看到了門徒的特質!」
「你不覺得可笑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像出來,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這些人,就算我真是被綁架,我憑什麼要去保護一個想殺我的罪犯?」葉良月憤憤不平反問。
「因為凱撒給了你活下去的目標。」景承聲音冰冷回答。「比起關愛和照顧,這才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
「凱撒給了她什麼目標?」我問。
「六個月後我收到凱撒第七封信,我後來破譯了密信的內容,上面除了有我父母名字以及處決地點外,最後還有兩句話,其中一句我之前告訴過你,毀滅成就輝煌,而另一個是一句格言,生命是珍貴之物,死是最大的罪惡。」景承說到這裡聲音頓時黯然下去。「我一直以為凱撒是用這句話來嘲諷我,因為我沒有及時破譯密信導致我父母的死,我因為沒有珍惜生命而付出了代價,凱撒把罪惡歸結於我的身上,但現在我才明白,凱撒留下這句話其實是一語雙關。」
「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輕生厭世的葉良月聽的。」我喃喃自語。
「凱撒在引導葉良月獲取生命的意義,只不過他把這種意義賦予了黑暗色彩,他用死亡來教會葉良月畏懼死亡,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葉良月已經堅定不移繼承了凱撒罪惡的思想和精神。」景承注視葉良月睿智的目光變的尖銳凌厲。「我父母被謀殺的時候,你也在場!你參與了對我父母的處決,那是你第一次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奉行凱撒的法則處決所謂的罪惡剝奪他人的生命,便是凱撒給你生命賦予的目標!」
「你就是一個瘋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葉良月怒不可歇,和景承對視的目光沒有絲毫閃爍和慌亂。
景承的反應很平靜,根本沒有理會葉良月的質疑繼續說下去,在他的分析中,凱撒為了保護作為繼承人的葉良月,在後面的兇案中並沒有讓其參與,但可以肯定這期間他們一直都有聯絡,凱撒循序漸進向葉良月灌輸黑暗哲學和他的邪惡精神。
在凱撒被抓獲之後,葉良月追查到凱撒被關押在城北監獄,她需要和凱撒取得聯絡,所以她發現了和自己在同一所孤兒院的杜近,和凱撒接觸的這些年裡葉良月早已今非昔比,她輕而易舉發現了杜近的軟弱和無能。
這些心理缺陷成為葉良月的突破口,她幫杜近殺掉了養父母,從而向杜近展示了他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力量,也使之淪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