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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說緋蛾和王爺日久生情,在緋蛾到王府的第二年臘月跟王爺訂婚。」緋蛾遲疑著說,沒有將後來的事說出來。
「還有嗎?」鍾歸淵儘量穩住聲音問。
緋蛾放下手臂,轉頭看向鍾歸淵:「沒有了……王爺,您能告訴緋蛾,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鍾歸淵暗暗鬆下一口氣,笑說:「後來你身體不好,而且本王想給你治眼睛就去找了薛神醫,所以婚禮才一拖再拖,阿飛不會怪本王吧?」
「……」緋蛾愣愣地看著鍾歸淵,沒有立刻回答。
這人的話說得太天衣無縫,時間、事件、理由,硬要解釋的話都能說得通;就算訂婚的時候緋蛾不愛鍾歸淵,也不能保證後來不愛他。
緋蛾沒有全部的記憶,不敢一口咬定鍾歸淵沒有說實話,只能說:「不怪,謝謝王爺告知。」
鍾歸淵心疼地撫上緋蛾的臉:「這些其實本王跟阿緋說過很多次了,阿緋你真的不記得嗎?」
緋蛾呆住了:「王爺……跟緋蛾說過很多次了嗎?」
「是啊,本王說過很多次了。」鍾歸淵心有不忍,「阿緋你正陰月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後花園的池子裡,你身體又不好,昏迷了好幾天,醒來就忘掉了很多事。」
「那然後呢?」緋蛾模模糊糊記得鍾歸淵好像跟他說過這段。
鍾歸淵繼續說:「後來本王就把之前的事都跟你說了一遍,你都忘了。」
緋蛾忙撐起身,問:「那章小公子怎麼說緋蛾消失了一年半呢?而且王爺您跟看犯人一樣盯著我,外面三條街都是您的人。」
說到後面,緋蛾的嗓子都喊劈了,喉嚨火辣辣的疼。
鍾歸淵趕緊拿過火盆邊放著的水餵給緋蛾喝,隨後說:「消失一年半是給阿緋你治眼睛,薛神醫說了好之前不能見光;不是本王一直盯著你,阿緋你以前到處跑,落了一身傷,本王可不敢讓你一個人出門了。」
緋蛾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鍾歸淵說的很有道理啊。
「對、對不起王爺,緋蛾不該亂跑出去的。」緋蛾想不出更多,便覺得自己錯了,不該讓鍾歸淵擔心。
鍾歸淵摸摸緋蛾的頭,溫柔地笑笑:「下次想出門跟本王說就行,可別再自己跑掉了,本王這次簡直是被你嚇掉半條命。那阿緋你先躺會兒,本王叫管家送吃的過來,太醫說你最近只能喝粥了……」
聽著鍾歸淵的嘮叨,緋蛾緩緩靠到剛剛鍾歸淵塞他身後的被子上。
剛陷到被子裡,緋蛾猛地想起另外一段記憶——昏過去前,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紅底繪金紋的油紙傘。
撐著油紙傘的鐘歸淵對他詭異地笑。
此時剛好鍾歸淵端著白粥推門進來,熟悉的腳步聲驚得緋蛾整個人抖了一下。
「怎麼了?」鍾歸淵將託盤放在床邊的矮几上,扶緋蛾起來,「你看你瘦的,這麼軟的被子你都壓不下去多少。」
緋蛾錯開視線不去看鐘歸淵的臉,總覺得渾身發冷:「只是白粥嗎?」
鍾歸淵坐到床邊,摸摸緋蛾的臉:「是啊,太醫說你身體太虛,虛不受補,必須先吃粥調養一陣子,放心,等你能下床了,本王吩咐他們給你做其他口味的粥。」
吃到一半,鍾歸淵終於發現緋蛾的手抖得厲害,忙放下碗握緊緋蛾的手試了一下溫度:「阿緋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手好涼,你怎麼不說?」
隨即,鍾歸淵高聲喊管家:「福叔!福叔!多加個火盆進來!」
緋蛾抽||出手放到自己脖子處試了下溫度,說:「不涼呀,王爺你是不是發燒了?」
管家領著人提火盆進來就看到鍾歸淵整個人僵在床邊,臉色跟緋蛾一樣白,忙上前問:「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