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我坐在沙發上,從後面摟住他的肩膀,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我是說,我絕對相信你救了我爸爸,你跟我一起想著這件事情,你就是盡了力。」
我這樣說,他聽不聽得懂都很高興。側頭看著我,眼梢和嘴角都勾著笑,上來親親我的嘴巴。
「想再看看弟弟不?」他才猥瑣的說。
「靠。」
————————————吞吞的分割線——————————————
彩虹石,雨後天晴。
22 琥珀,隱藏的秘密
我爸爸三天之後被從廣州送回來休養。其間我一直呆在幹休所這邊的家裡,看看書,學學習,睡睡覺,晚上跟葉海在樓下的客廳裡看一個老電影。晝夜基本上顛倒,可能黃昏的時候被他吹笛子的聲音弄醒,起來喝牛奶吃早飯;又或許凌晨兩點鐘的時候猜拳輸了去廚房裡面煮方便麵,兩個人一起啃外賣送來的鹵豬蹄。
那場大雨之後這個城市就開始下火。我把西瓜放在冰箱的冷凍層裡面凍透了,直接刮下來當刨冰吃;葉海出的主意更妙,他說凍西瓜之前先往裡面放幾粒葡萄,幾個櫻桃更好,刮下來的就是什錦刨冰。後來工藝又演變了,我放進去一點點彩色的水果酒,就成雞尾酒什錦刨冰了。我當然不會蠢到自己直接吃,我往裡面亂七八糟可勁兌東西讓葉海試吃。
天太熱我們都不願意出去,他把遊戲打完了開始研究電視劇。
好幾個臺在轟炸《幸福像花兒一樣》,都不由得你不看。孫儷有個大腦門,她的臉長得像個鼓溜溜的牙齒一樣,我從來都不覺得她好看。可是每次他出場,葉海都不太眨眼睛。
我把黃瓜片貼在額頭上說:「怎麼了?喜歡啊?」
他看看我:「沒有啊。我就是覺得這個角色品質很好。特別專一。」
我心裡想,都什麼年代了,有這麼誇人的嗎?他的讚美有種計劃經濟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那天我給他打電話,他旁邊可是有姑娘說話的,還問我是誰,什麼人提這麼傳統的問題啊?沒有貓膩的是沒有這個膽量的。電視上都這麼演。
我從旁邊看看他,他舀了一口西瓜放到嘴裡。這個人長得一副好皮相,這種人是閒不住的。所以他景仰一個專一的角色是有心理依據的,做不到的就奉之為偶像,行為與信條背道而馳。
他說:「你想什麼呢?怎麼眼神那麼詭異。」
我說:「我在想啊,我明天回家,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他一笑:「有心了啊,你。」
「烤魚片怎麼樣?我同學都愛吃。」
他又吃了一口西瓜繼續看孫儷:「不用了,我從來不吃魚。」
————————————愛多多扭腰繞作分割線——————————
第二日大清早莫涼開車來幹休所接我,車子在外面一按喇叭,我背了準備好的行囊出去,這次我想在家多待幾天,我想要多陪一陪我爸爸。
出了門我可是嚇了一跳,大清早的,門口居然有人坐在臺階上。
見我出來,他也站起來。
我說:「哈嘍,胡阿優?」
那人道:「我說中文。」
他是很年輕的男孩子,高眉深目,白面板卻漆黑頭髮,鮮艷的有點殘忍的對比色。地理人種學裡面提到過這種體貌特徵,高加索地區的人才能長成這樣,那裡是世界小姐和超模的盛產地。
房門裡面是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葉海,院子外面是在車上等我的莫涼,眼前是個微微笑的陌生尤物,我也向他笑一笑,心裡卻怒問蒼天:為什麼有美男蒞臨我貧瘠的生命都是成批打包來的呢?就不能一個個的安排嗎?就不能有一個和諧且平衡的供給狀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