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乾德八年,群臣勸進(第4/5 頁)
聽此言,紛紛道了一聲謝。
而賈珩就在朝廷佇列當中,也隨著群臣一道向陳洛朝拜。
陳洛以清脆而激越的聲音響起,溫聲說道:“諸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一位年輕官員一下子出得朝班,以宛如金石般的聲音高聲道:“臣刑科給事中路彥昧死以聞,奏稟聖上,聖上今達十歲之齡,已有親政之能,微臣以為,還請輔政王還政於當今聖上,可安天下人心。”
此言一出,殿中諸臣面面相覷,心頭劇震莫名。
究竟是何人這麼大膽,竟要奪衛王輔政之權?
陳洛面色一肅,靜靜觀察著那蟒服青年的臉色,目中似是現出幾許恍惚之意。
這是他的父親,可也是權傾朝野的權臣,他這個皇帝還能做嗎?
軍機大臣謝再義出得班列,訓斥道:“胡言亂語,如今朝廷諸般大政如火如荼,如何離得了衛王主持大局?”
此刻,都察院御史所在的朝班裡,一位身形昂藏七尺的年輕御史,出得班列,手持一張象牙玉笏,挺身而出,道:“微臣謹奏聖上,如今天下大政事務繁瑣,須臾離不得衛王分毫。”
陳洛容色不變,瞥了一眼那蟒服青年,心神當中不由湧起一股擔憂之意。
如今滿朝文武,從閣臣至御史,幾乎都是他的人,禪位登基已成定局了嗎?
賈珩這會兒立身在群臣之列,靜靜聽著群臣的爭論,心頭難免湧起一股古怪之意。
當真是孩子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也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這些科道言官,想要為自己爭奪權力。
事實上,隨著這些年朝廷對新學的重視,尤其是啟用了不少明工科出身的官員,嚴重侵害了儒教官員的利益。
以徐光啟為中堅的新黨,漸漸在朝堂佔據一席之地。
而就在朝堂之上,同樣有一些清流文臣,開始對衛王當國秉政的現狀有一些不滿。
但因為賈珩這位衛王的威望和權勢,朝野上下的文臣不敢對賈珩有絲毫置喙,只是隨著新皇帝逐漸成年,朝中的一些文臣漸漸心思活泛起來。
是否能將改天換地的希望寄託在小皇帝身上。
從一些宮闈傳聞而言,小皇帝的血脈似乎也……有問題。
內閣首輔林如海整容斂色,出得朝班,朗聲說道:“啟稟聖上,如今天下雖太平無事,然朝廷這兩年諸般新政,皆計出衛王,天下百姓皆受新政惠及,朝野上下,衛王一日不可或缺。”
內閣首輔發話,內閣閣臣趙翼此刻也緊隨其後,迅速出得朝班,面色端肅,說道:“聖上,衛王乃為諸般新政首倡之人,朝廷上下須臾離不得衛王。”
之後,又有幾位閣部官員紛紛出得朝班,向著稟告。
意思大抵差不多少,就是衛王乃是大漢的中流砥柱,根本離不得絲毫。
此刻,都察院一位監察御史出得朝班,面容凜然一肅,說道:“聖上,微臣以為為神州億兆黎庶而計,聖上也應該將皇位禪讓給衛王。”
此言一出,可謂石破天驚,殿中群臣頓時起得一片大譁,就連糾儀御史數次呵斥都不見絲毫作用。
這好端端的,如何從親政轉換到了衛王禪位之上,是了,這難道是衛王自導自演的一出?
賈珩面無表情,對殿中正在相議之事似乎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漠然而視。
或許,也到了登基禪位的時候了。
陳洛見得這一幕,心頭不由為之一沉,清冽如虹的眸光倏然落在下方那手持象牙玉笏的青年身上。
其人面容威嚴淡漠,頜下已蓄了一層淺淺的鬍鬚,而眉鋒冷峻,目光銳利如劍。
難道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當皇帝了嗎?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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