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3 頁)

雲深深來不及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右手還放在門把手上，下意識重新推開門蹭的一下逃進去。

門關上，雲深深低頭審視自己的形象，亂糟糟的頭髮，沒穿外套睡得起褶的毛衣，拖鞋……

這豈止是尷尬！

雲深深紛亂的心情還沒收拾好，慕擇城推門進來，見她靠在牆上，一臉哀慼糾結，走過去問：&ldo;嚇著了？&rdo;

他臉上難得沒有一絲戲弄或者其他表情，只是很認真的看著她，雲深深亂七八糟的思緒在那一刻煙消雲散，只記得道歉：&ldo;對不起，我睡迷糊了，不知道外面有人。&rdo;

慕擇城這才笑了：&ldo;你是在擔心我？&rdo;

&ldo;嗯，他們……&rdo;實在是不言而喻。

&ldo;沒關係，我在他們眼裡跟在你眼裡一樣。&rdo;他不正經說，&ldo;不是什麼好人。&rdo;

&ldo;……&rdo;

&ldo;再等我十五分鐘。&rdo;

慕擇城出去，雲深深才後悔沒解釋，她也沒把他當成壞人。

那晚回家，雲深深給宋挽連打了三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雲深深料想她估計在生氣，就把這事兒擱下了。

除夕很快就到，雲家的慣例是節前節後走親訪友，除夕夜留在家裡守歲，是以除夕這晚除了電視裡春晚在極力烘托團圓熱鬧的氣氛，家裡跟平素週末並無二致。

如今，大多數人看春晚只是用這種約定俗成的儀式加強腦子裡搖搖欲墜的維繫感，但在雲家，即使糟點滿天，三個人也會聚精會神的看完。

雲深深覺得這種情況匪夷所思，卻真真切切喜歡上這種情懷。

快十二點的時候，雲深深的電話毫無徵兆的響起來，雲禮側頭看一眼，目光又轉回電視上的小品。

&ldo;在做什麼&rdo;慕擇城的聲音很安靜，像是被裝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ldo;在看春晚。&rdo;

&ldo;是真的在看？&rdo;

&ldo;真的。&rdo;

&ldo;現在播到哪兒了？&rdo;

&ldo;……&rdo;無聊，雲深深心裡翻個白眼，問，&ldo;你在做什麼？&rdo;

&ldo;在你家樓下。&rdo;

&ldo;……&rdo;

雲深深壓住內心的不平靜，自然走到房間的飄窗處往下看，慕擇城的車停在樓下花壇，許是算到時間，他從車上下來，朝她站的方向看過來。

隔得不近，還有窗簾遮掩，但云深深覺得他一定看到她了，她耳朵貼著手機，裡面有輕輕的風聲和他均勻的呼吸，她說：&ldo;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rdo;

五分鐘後，雲深深氣喘吁吁的站在慕擇城面前。

慕擇城眼眸含笑：&ldo;跑這麼快做什麼？&rdo;

雲深深擺擺手，微微弓背，拼命調勻氣息：&ldo;我怕你等久……罵人。&rdo;

&ldo;我脾氣就這麼不好？&rdo;

好像也沒有，可能腦子抽了，就覺得必須快點，雲深深壓住這句心裡話，問他：&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家裡太鬧，出來透透氣。&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