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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深恨不得給阮笑荷豎個大拇指，論理直氣壯的&ldo;渣&rdo;，阮笑荷也算翹楚了。

阮笑荷看出來了，一記重掌拍在雲深深肩膀；&ldo;你他媽什麼表情？&rdo;

&ldo;沒有，我欣賞你。&rdo;

&ldo;哈哈哈……&rdo;阮笑荷大笑，&ldo;你他媽還和當年一樣，逗死。&rdo;

她說罷提起手裡的酒就往嘴裡灌，喝完才說：&ldo;這瓶我敬你，謝你當年站出來為我說話，雖然往事如煙，但誰曾真心待我，我都記在心裡。&rdo;

雲深深和她碰杯，猶豫幾許，問:&ldo;你和謝老師還在一起嗎？&rdo;

&ldo;他死了。&rdo;阮笑荷微微揚起頭，嘴唇輕顫，&ldo;自殺，抑鬱症。&rdo;

雲深深微訝：&ldo;怎麼會這樣？&rdo;

&ldo;他家條件不好，爸爸很早就不在了，沒人脈沒背景，當年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雲華實習的機會，因為那件事一切都毀了，他媽媽接受不了走了絕路，他堅持了兩年也……&rdo;

阮笑荷的聲音很平淡，似是早就適應了痛苦，亦或者說著無關痛癢的故事。

&ldo;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提刀去找那小婊／子？&rdo;

雲深深搖頭，阮笑荷冷笑說，&ldo;當年我和謝飛去醫院準備把孩子偷偷做掉，運氣不好碰到宋挽，我當時急了，拼命求她不要說出去，她不答應，我就跪下求，她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呢，轉頭就捅到人盡皆知。&rdo;

&ldo;是，我們不算無辜，有點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好了，我破罐破摔沒什麼，謝飛那麼好的人不該那樣毀了。&rdo;

阮笑荷又是一瓶啤酒下肚，她眼中有了水霧，恨恨冷笑，&ldo;當時要不是李嘉爾撞上來，我怕傷著她退後一步，我一定劃了宋賤人那張偽善的臉。&rdo;

&ldo;我那幾天去了北京參加設計比賽，回來去寢室找你，你的床鋪已經空了。&rdo;

阮笑荷點頭：&ldo;事情鬧得太大，我爸託盡關係，雲華才沒直接開除我。&rdo;

雲深深拍拍她的肩：&ldo;別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雖然是你主動，但謝飛是成年人，他選擇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什麼後果。&rdo;

阮笑荷沒說話，嘆口氣，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幹了。

誰的青春不曾迷惘莽撞？

雲深深心裡是有點埋怨謝飛的，雖然他結局慘烈，但身為老師他的不律己才是後面一切事故的源頭。

宋挽當年被阮笑荷嚇得夠嗆，很多天都沒來上課，她和李嘉爾去看，她蓬頭垢面的坐在床角哭，一再哭訴自己是因為太害怕才告訴了宋母，結果宋母認為學校不能有這種道德品行低下的老師鬧到了校長那裡。

那時候年紀小沒有深思過，現在想如果只是投訴到校長那裡，如何會腦得人盡皆知？學校不會包庇謝飛，但云華的所有管理層都是極其愛惜羽毛的。

雲深深不願深想，時過境遷，真相如何並不重要，或許誰都沒錯，但是誰也都錯了，因為源頭不好，水只會越攪越渾濁。

一打喝完，阮笑荷招手又開了一打，雲深深阻止：&ldo;你也不準喝了。&rdo;

阮笑荷翻個白眼：&ldo;這點酒還灌不倒我。&rdo;

&ldo;你今天是專門來喝酒的？&rdo;

&ldo;顯然不是。&rdo;阮笑荷吃吃笑著，隨手指了樓下一個方向，&ldo;看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