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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時為壯擴軍事,政策有所不同,顯然現在老百姓更傾於安居樂業。不知道眾卿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妥善處理其中矛盾?”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倒不是想不出法子,而是對這種麻煩不討好的差事敬而遠之,不想摻和。
這種如出一轍的諱而不言,令朝堂氛圍多有尷尬。殷世煊從緘默無聲的佇列中請出,儘量將這氛圍維持在一個其樂融融的虛象下,請道:“父皇,兒臣願意一試。”
二公子殷世櫟此時赤丨裸裸地瞟了這個方向一眼,隨後將目光收回至老三的身上略微停頓,最後又在視若無物的轉換中恭敬地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其中傲氣不一而足。
皇帝對殷世煊今日所說最長的一句話頗有興趣:“太子有想法?”
殷世煊答道:“談不上想法,兒臣盡力為之,配合李內史將分田賦役之事調整些許,希望對國事有所裨益。”
皇帝點頭道:“也好,這件事你先與李卿商議,隨後遞交方策於朕。”停了一下又補充道:“散朝過後,李卿留宮,御書房議事。沒有異議的話,就先散朝。”
皇帝忍著嗓子咳嗽了兩聲,後事沒再多說很快就下了朝。百官無一不啞然,實不知陛下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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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細碎的步子從身後傳來。殷世煊從建武大殿出來,正有心思,突然被其打斷。
“三哥?”
眼下過來的正是三公子殷世琭。他眉眼清和,所有人都覺他與殷世煊長相有幾分相似。但他身上缺失了殷世煊那種淘浪歷海的沉澱感,與殷世煊不同的是,他面容清臞,更似貼合書生秀氣。
手上把玩著一串羊角珠手持,晨光初暈下,珠子清透亮澄的光芒愈發傳奇。手珠的主人小跑著靠過來,氣喘吁吁中笑臉盈然。
“四弟,雖然有些遲,但還是恭喜啊,雙喜臨門。”這是客套話,殷世煊能聽得出。
“多謝三哥。”卻見他身邊並無黃門,便又問:“三哥有事?”
“三哥沒事,反倒是你心事重重,是不是新婚大喜想著弟妹啊?”他刻意拉長語調,像戲臺上唱秦腔的小生。
殷世煊確實想著廉幽谷一人待在承明殿的事情,但並非殷世琭言下之意,其實也是因為擔憂,“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戲笑間殷世琭迅速往手心揉了兩粒羊角珠,湊近殷世煊身邊壓低聲音道:“三哥問你一事。”為了不讓世煊多心,他又解釋道:“不是蒜頭梆的事……我聽聞弟妹來自房陵,是廉府家二小姐?”
殷世煊領會笑了一聲:“是的。”
“我聽說弟妹閨名叫幽谷?”
殷世煊記不得這位三哥什麼時候對自己的事如此上心,一面理著思緒一面應道:“沒錯,名叫廉幽谷。”
殷世琭聞之兩眼一顫,明晃晃得跟玻璃珠似的,開心得語無倫次:“好好,你好好待弟妹,是這個就好。”手中珠串快速地在指尖搓軔過去,也顧不得殷世煊看他的眼神,連連將他推走,“你去,你去,不用管我。我這裡還有事兒呢。”說著倒真的遁走了。
殷世煊望著這位本不親近的三哥走遠,不知為何,心裡卻浮起一絲不詳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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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向來是皇后為太皇后祈福誦經的時辰。承明殿是內宮之主的待客正殿,寢殿在內,經堂又在膳堂之最後。所以從五更到現在整整一個時辰裡,廉幽谷根本連正主都沒來得及見上。
漫漫時長,幸有自己隨便找些事情做了打發。也沒有想到過先在偏廳小歇一會兒,很實在地站在殿中央,等她的夫君到來。
卯時剛過一刻,殷世煊果然下朝來承明殿。今日乃新婦初拜長輩,禮儀諸事不說,確也是殷世煊成家立太子後第一次以兒子的身份和二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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