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從而調整用藥劑量值班次序等等。趕巧從花院經過,正值商議夜班的人選時,全然沒有留心到院子的上空——會有“天外飛仙”……
這種厚重感顯得這位神仙來勢洶洶。八人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匪夷所思地眺望天邊。
“小姐,這是景觀樹呀!”地上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所有人,包括廉幽谷都想著——這和景觀樹又是什麼關係?
廉幽谷一心難以二用,冥思之際身子飛速撞到合歡樹上,一根又一根的枝幹在她手中過濾。考慮到這樹的手感與從前的確實不同,她條件反射地攀住身旁之木,尋找安全之所:唔,貌似都差不多。
這一個“差不多”,禁不住牽連了整片後花園。二十餘株金貴合歡樹眨眼間被摧殘剩殘枝敗葉,在之後問訊趕來的程鳳昔眼裡,那簡直比挖了她的心肝還要疼。
無數的“咔咋”折枝聲終於戛然而止。廉幽谷無處樹可棲,心叫“不好”。直滾滾地從樹上撲了下來,當場就折了腕子。
但比她為難的大有人在。抱木求生的八位妙手大夫無一落得好下場,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挫骨傷筋,滿院一片狼藉之後,剩下的就是這幾位臥在草叢中嚶嚶啜泣。
這番場景好比在院中丟了一顆炸彈。廉幽谷自己的“傑作”視而不見,擰了擰手腕,“咕嚕”一聲,關節復位了。攏起小小的皮包血。
膠著在院外的下人見此消停,統統蜂擁進來搶救。廉幽谷吃痛地吮著樹枝刮破的手指頭,頭頂突然飄來一朵烏雲。程鳳昔黑著臉,撐開兩扇紅得發黑的大袍子,表情怎麼看來都是想將她活剝生吃了一般。
身上纏了很多線頭。被五花大綁地扛回春暉閣,身後是十里長的殺氣。
酉時過半,春暉閣的日光漸漸西移。程鳳昔身披金玉衫,背對著唯一的光線所在,從頭到腳像插了無數把大刀。
看著大夫將藥膏敷在廉幽谷紅腫的手臂上,程鳳昔從始至終沒有好臉色。打算離開的時候,轉念上前擺弄那裹成粽子的小身板,陰陽怪氣撂話道:“我去給你張羅婚事了。趁著現在你能折騰的時候儘管折騰,宮中不比廉府,我就在這兒坐等你小命兒玩完兒。”狠狠地摔開她的下巴,此後陰著鼻子回了自己的“滿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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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了過後,廉幽谷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反手解開身上的麻繩。趁著閣內眾人散去,從緊攥的拳頭裡掰開一枚松香卵石,抵在鼻尖細細嗅了味道,臉上露出大為滿意的神色。
二話不說,下床找來一支鐵釺,趴在床下開始賣力地打磨。
從這一日起,直到她披上紅妝出閣的那一天,整個春暉閣都安生了不少。有時候會看不到廉幽谷的人影,有時候會聽到“咯吱”“咔嚓”“吱啦”等等一系列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路過的下人不以為意,全都一門心思地撲入到婚禮的籌備中。
到了四月底的某一天,所有籌備終於派上用場。廉府上下張燈結綵,金紅喜氣。屋外一陣陣爆竹喧鬧,鑼鼓齊樂,撼動盛京不少人的心跳脈搏。
寅時剛過,廉書豪、即廉昌豐的長子已經站在前院,迎接前來祝賀的朝廷官員,一波緊接一波。
廉昌豐站在遠處以觀全域性。轉動著指間那枚孔雀石,悻有所思地召來身邊男僕交代:“去,把梁大夫快快傳來,我有要事交代!”
☆、皇子大婚
一早,三里東街便封了路。
五步一個崗亭,京畿守軍木樁一樣站在道路兩側隔出緩衝帶。但就這樣仍有人手不夠的時候,於是又調來許多民兵。
望著兩道萬人空巷的情景,騎馬在最前的灰袍男子突然折回至第二位,與身邊的紅衣男子並駕齊驅。深吸一口氣,感嘆道:“人真的很多啊,真的很熱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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