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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煜搞不懂他在笑什麼,彷彿很享受自己作為病人待遇一樣。天底下還沒有像他昏迷半月,半點不擔憂自己身子的人。殷世煊自打從渝州回來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
“好在你沒傷到腦子,既然精神好了,我們來好好談談當天的事吧?”
殷世煊知道他意指何事,命所有人等退下後,才緩緩開口道:“你想問什麼,說說看。”
公孫煜湊近他的榻椅上,努努嘴,衝他背下的傷口問道:“當晚上究竟是什麼情況,你自己覺得是誰人對你下手?這些日子知道的資訊不多,陛下命我配合此案的調查,但說到底,我沒有身在其中,說出去的話是沒有底氣的。你既然醒了,必要把這件事弄清楚,順而藉此案翻身才是。”
殷世煊臉上此刻浮出一派愁苦又難以言喻的表情。半響之後才反問了公孫煜一句:“如果我說,這次目標不是衝著我來的,你相信嗎?”說完便認真對上公孫煜真值驚愕的雙目。
“不是衝著你來的?難道……難道是衝著小葵花!”公孫煜即刻反應過來,瞪大雙眼。
“不僅是衝著幽谷,且還意旨不明。若是仇殺,箭灌鴆酒,隨意中箭擦傷,便可輕易取之性命。出手的人顯然沒有這個打算。”他話分析至此,連自己都不自覺握緊了雙拳,“醒來的這些日子,我一遍遍梳理可能會傷害幽谷的人,以及會想到傷害她的動機。但至今無頭緒,或者說懷疑範圍實在太大了。”
公孫煜緩過神來後,也對他的話深表贊同,“你昏迷這陣子,我曾設想過幕後之人的真實目的。畢竟這個節點實在太過詭異,太子太子妃均未入皇城,又離皇城近在咫尺。這樣明目張膽奇襲驛館,盛京內但凡長有腦子的,都能往這方面去深想。你不過是在宮外做了些漂亮的政績,不至於這樣等不及?”
“依你看來,誰會做這樣沒有邏輯的事?”
“目標衝著小葵花去,籠統算來,有三種可能。其一是因為她是太子妃,而這個身份礙了某些人的道兒,故而清除障礙;其二是因為你的緣故,對方動你不得,於是對你身邊人下手,真實目的是敲山震虎;其三是因為她姓廉,可能單純是因這個姓氏的緣故,有人借她對廉相釋放訊號。正如你所說,這樣算下來,皇后、殷世櫟、殷世琭,甚至北周任何一名與廉相有過節的人,都有可能是這件事情的主使,範圍確實很大。”
殷世煊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清晰提示道:“還有一種可能:也許這根本就是一個□□,或是苦肉計。誰設計誰,誰拖人下水,都在可能之內。我甚至懷疑,廉相自己也會自導這樣一出。畢竟他對這個拋棄多年的女兒,本就沒有什麼慈父之心。”
這麼一說,公孫煜竟再也沒忍住,低聲咆哮道:“這些人真是瘋了!”雙目怒火滔天,很快便有許多氣憤不平從粗喘中爆發。
他的真情流露,殷世煊都看在眼裡。眸中有一絲疑慮不著痕跡地瓦解掉,連看去他的眸光亦坦然了兩分。
他自當也對公孫煜抱有過懷疑——因他這位朋友,實際也有這樣貼合的動機。
不過好在,他是真的關心廉幽谷。
公孫煜並不知道殷世煊的心中起了雜念。抬頭對上他的雙目,彼時的眸色還如昨夕對酒當歌那般,不差分厘。公孫煜重重嘆了口氣,拍到他的肩上,“畢竟受傷的人是你,你也不能放棄那些人是針對你的設想。比如殷世櫟,最不想你安穩回宮的,北周除他之外,不會有第二人。毛毛躁躁地施之警告,和他做事不計後果的性子十分吻合,也許不用把事情想得過於複雜,留意他們近日的動作,也許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殷世煊深以為意,“如果是殷世櫟,那倒好辦了。只不過一朝失手,懂得迅快地將注意力轉移到整間驛館上,掩蓋真實意圖。這樣縝密的行動,我卻不大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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