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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似乎更像是印度的貧民窟。 朱濟世此時正在其中一輛馬車裡面想著自己的心事呢。 他這輛馬車,是向女伯爵伊莎貝爾借的,朱濟世自己的馬車留在了曼徹斯特,而前面一輛領道的馬車裡面坐著的則是裡德爵士。這位爵士好像還是不大待見朱濟世,那日在曼徹斯特見面的時候就冷冰冰的幾句話,要不是伊莎貝爾兩邊圓場,沒準都能吵起來。 不過裡德爵士還是帶來了英國皇家醫學會的善意,他們的控告已經撤銷了,還向朱濟世發出了邀請函,請他在5月份的醫師公會聚會上面發表演說——這對朱濟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榮譽了。因為3月的第3個星期是英國皇家學會選舉年會召開的時候,如果不出意外,朱濟世會順利當選為皇家學會會員。稍後的6月份,法蘭西科學院也會開會選舉院士,十有八九也會選舉朱濟世成為院士。 所以英國醫師公會應該以能邀請到朱濟世去發表演說為榮。可是裡德爵士同時帶來的阿爾伯特親王的邀請,卻讓朱濟世不能等閒視之。 人家可是大英帝國的王夫,把維多利亞女王的肚子搞大的那一位,自己如果還想在英國混下去,最好和這一位搞好關係,要不然真的只能捲鋪蓋走人去法國混市面了。 至於這位和第一次鴉片戰爭,還有後來的第二次鴉片戰爭的關係,也只能閉著眼睛當沒看見了,反正朱濟世現在是不承認大清朝代表中國的…… 不過一想到那個還在半夢半醒當中的大清國,他的心裡面就不住嘆起氣來了。恩格斯那日的分析雖然在歷史上落了空,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大清國其實是拿了一副好牌,暫時的落後真不算什麼,實際上落後的也不算多。第二次工業革命是二三十年後的事情,現在的大英帝國有什麼?會造大帆船,會造蒸汽機,還有幾百英里的鐵路,還有一大堆血汗工廠,也就僅此而已了。他們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使用的火槍,按照威爾。海明的說法,不過是一百多年前的老槍,歐洲大部分的鐵匠鋪子都能造! 至於大炮,同18世紀也沒多大區別,就是個發射鐵疙瘩和霰彈的金屬圓筒罷了,基本上都是手工工場的產品,技術也不保密,非常容易學的。 而且眼下的歐洲正坐在革命的火山口,他們這裡的勞動人民已經被民主憲政的那一套理論給蠱惑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而把他們的苦難怪罪到了資產階級專政頭上去了。所以亂是肯定的,問題就是大亂小亂。哪怕朱濟世不記得歷史上這段時間的歐洲都發生過什麼,但是隻有看看英國工人階級現在隔三差五就上街遊行,還有那些激進主義報紙上面的煽動性文章就知道未來幾年的局勢肯定不會太平。 在他的記憶當中,第二次鴉片戰爭似乎要等到十幾年後的1856年也不知道是1857年才爆發,估計就和歐洲這裡的緊張局勢有關。如果大清國能抓住這段難得的“歷史機遇期”,哪怕是搞一場像奧斯曼帝國或某些印度土邦那樣的不徹底的改革,先將改革限定在軍事領域,教育出一批新式軍官,訓練出十萬歐式陸軍,恐怕也足以抵擋英法的侵略。哪怕就是俄國在西伯利亞大鐵路修通之前,也無力在遠東打敗十萬歐式陸軍的…… 好吧,等這一陣子忙過了,自己還是抓緊時間多弄幾部介紹西方政治、地理、軍事、經濟、法律還有人文歷史的書籍,然後再想辦法把這些書搞去東方發行吧。 馬車跑了也不知道有多大功夫,車速忽然慢了下來,最後完全停了下來,然後就是伊莎貝爾女伯爵甜膩的嗓音,“傑森,我們到了。” 朱濟世推開車門先一步下了馬車,又像一個真正的紳士一樣,站在車門口扶著女伯爵的玉手將美人兒攙了下來——女伯爵不在阿爾伯特親王的召見名單上,不過卻可以陪同朱濟世進入溫莎堡,順便指點他一些英國宮廷禮儀,說起來也真夠繁瑣的,什麼時候可以吭聲,什麼時候要裝啞巴,對什麼人要行鞠躬禮,對什麼人要單膝下跪,還好沒有三拜九叩的大禮。 裡德爵士也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回頭白了一眼朱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