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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對孟聽鶴而言也是陌生的。
不過田這個姓,有點耳熟。
田家……
孟聽鶴闔上眼。
老孟不常在家裡談論工作上的事,不過田家的事,孟聽鶴聽老孟頗為生氣地提起來過幾次。
孟家旗下的產業涉及了很多領域,但佔大頭的是房地產。
田家算是孟家的同行,不過遠遠沒有孟家那樣的豐厚底蘊和財力,只能算是二流。
半年前,西郊被規劃成了發展新區,潛力無限,無數人盯著這塊地。這塊地的開發由政府牽頭,多家公司共同負責。
田家便是其中一個想要競爭的公司。
孟聽鶴聽老孟偶然提起過,田家去年負責的一個樓盤,因為偷工減料,地基不穩,有一棟樓剛剛收樓沒多久就發生了房屋倒塌事故,造成了人員傷亡。
田家因為這事兒陷入了危機。
賭上所有去拼西郊的地,就是他們翻身的唯一辦法。
田家樓盤的事被他們家壓了下去,但業界都是知道的。
最終的競標結果,孟家負責大頭,還有其他五家公司共同負責。
田家競標失敗。
沒過多久,當初壓下去的事情被曝光,田家破產,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有好幾個人進了大牢。
……
「看你這樣子,是知道?」杜業把手搭在田易耿肩上,「你看,你們家把我男朋友害的那麼慘,你不心虛嗎?」
這句話的槽點多得孟聽鶴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他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難掩厭惡。
倒不是恐同,畢竟他自己性取向就是男。
讓他感到厭惡的,是田易耿有妻子——去年田少爺結婚,還邀請了孟家,只不過沒有去罷了。
杜業說完這句話,田易耿的情緒激動起來,甩開杜業的手,眼神陰鷙地看著孟聽鶴:「要不是你爸說我們家不合適,我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事實上老孟也沒有閒得慌特地跟人說田家怎麼樣,只不過當初他們樓盤的事是他們自己不厚道,有一次聊天的時候就提了一句。
田易耿也不知道是哪裡知道的這件事,把一切都怪罪到了孟家身上,並萌生了綁架孟聽鶴讓孟家後悔的想法。
也就有了眼下的局面。
孟聽鶴直視田易耿布滿血絲的眼,聲音沙啞卻很平靜:「是嗎。」
田易耿眼睛一瞪,伸手就想甩他一個巴掌。
杜業目光一直落在孟聽鶴的臉上,見狀攔了一下。
田易耿喘著粗氣,眼神不善地看向自己的男朋友。
「打壞了可不好跟他們談條件,談完再打吧。」杜業鬆開手,解釋道。
道路越來越崎嶇,車上顛簸得要命。就這麼晃了快一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孟聽鶴被推搡出了車門。
到的地方連田野也看不見了,一片亂七八糟的枯樹,林子裡有個小房子。來的那條路崎嶇不平,從屋後望過去,視野盡頭卻有一條平坦的馬路。
孟聽鶴被推進了那個屋子。
杜業端詳了孟聽鶴片刻,跟田易耿說:「差不多可以打電話了。」
此時距離晚宴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孟聽鶴也已經一整天滴水未進,又被顛了一路,坐在地上緩解著一陣陣抽疼的胃。
耳邊的對話都有些聽不清了。
孟聽鶴細微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別亂動。」杜業一邊示意田易耿打電話,一邊蹲下來,看向孟聽鶴,「知道為什麼你這麼聽話就跟我走了嗎?」
杜業從兜裡掏出一管藥,輕輕晃了晃,那種奇怪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