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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三杯yoghurt和一磅麥包維生。我在我的乳頭穿了十字架環。每晚在disco跳跳跳。每天只睡四小時。
在三個月後回到香港之時,無人再認得我。
而我的朋友說,淺雲與她的建築師走回一起。“但淺雲很瘦很瘦,整塊面陷了下去,只剩皮包骨。”他這樣告訴我。
但她很快便能長胖了,只要也忘記我,只要WhiteMask放過她。我癱瘓在沙發中,軟弱無力。
淺雲不時與Roger出席各大小宴會,報紙雜誌常有他們的麗影,而那些記者編輯,似乎對他們這一對非常捧場,永遠有贊無彈,與我和她熱戀時那狀況,大家投以白眼紅眼之下相比,直差天共地。
我慶幸,做對了。又過了三個月,在我生活稍微正常之時,我回到上環那香薰治療師的地址,登門拜訪。
這眼大膚黑的印巴籍人士,介乎認識與不認識之間,朝我笑笑然後盤膝打坐。
我巡視四壁一週後,坐到他面前,嗅著他燃燒的橄欖味香氣,只覺身體一陣的輕。
鬆弛了下來,我對他說:“我用了你給我的WhiteMask。”
他瞪起眼張圓了口成為一個O字型,以示知道了。
“但我停用了。”我又說。
他眯起眼嘟嘟嘴,以示很可惜之類。
我再說:“不想她被得氣迷惑而愛上我。”
他忽然皺起了眉。
“她差不多是一吸下香氣便立刻愛上我。”我說。他再皺眉。
“我不想要虛假的東西。”我說。
他再度瞪大了眼,這樣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是WhiteMask?”
“對呀,一年前你給我的香薰,你說用來醫治單戀。”
驀地,他反反白眼,用手大力拍額,站起來團團轉。
“什麼事?”我也站了起來。
“我又開錯藥方!WhiteMask不是為戀愛而設,它只是一種令人坦白的香薰。”
剎那間,天旋地轉。
--那麼,淺雲是真心愛我的了!
那印巴籍人士還在自言自語:“吸了太多女人的香累事,真累事……”
我掩面,我雙手把她送予別人。
我只好抓住印巴籍人士,問他:“我現在真的需要一種令人一見傾心的香薰!”
他卻扁下嘴,無奈地搖搖頭,他指指東指指西。“我有勇氣香薰、毅力香薰、輕鬆香薰、積極香薰、溫柔香薰,但就是沒有令人無端端墮入愛河的。”
“你上次又說有!”我光火了。
“都說是我吸了太多女人香所致。”他駁我嘴。
然後他遞給我一個小泥瓶,對我說:“給你這瓶吧,它叫Arrow,是勇往直前,屢敗屢戰之意。”
我拉開泥瓶上的小木塞,嗅到強烈燃燒的火爆氣。
就在此刻,我充滿戰意,決定重新把淺雲搶回來。
雖然沒有十成把握,但我很快樂很快樂,從沒想過,淺雲曾真心地愛過我。
魔術師
已經到了叫你去死,不死不得的地步。他從沒有對她好過,縱使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二十歲的男孩子對待對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的故事。
男是繼生,女是??。他們從前是中學同學,繼生正在讀大專,已出來工作,是首飾設計學徒。
他們在兩年前認識,那時候大家讀中六,約會、去街,之後拍拖,正正常常平平凡凡,沒有什麼不妥當。
就是後來,關係變質了,他霸佔了她的生命。
由一枝唇膏開始,他不喜歡她塗唇膏,最初告訴她他不希望她塗得紅紅的,於是??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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