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其實祁律也是虛張聲勢,宮廷之中的膳夫,的確零零總總加起來兩千三百餘人,但那只是「噱頭」,膳夫可不只是在膳房裡做菜燒火的人才叫做膳夫,還有負責種菜的,養魚的,養鱉的,養牛的,養鹿的,運送糧食進宮的等等,這些僕役也劃分在膳夫的範疇之內。
所以這許多膳夫是沒辦法招集進宮的,祁律能動用的,是本在宮中的膳夫,包括亨人、凌人、酒人等等諸如此類的奴隸和小吏,這些數目雖然沒有兩千那麼多,但也不老少,包圍治朝大殿綽綽有餘。
太宰黑肩看著祁律的笑容,腦子裡「轟隆——」一聲,似乎被炸開了,眯起眼目,低聲說:「不可能……」
祁律笑著說:「怎麼不可能?是訓練有素的虎賁軍不可能腹瀉,還是在太宰眼中下等的赤腳奴隸不可能包圍治朝?」
說起來,訓練有素的虎賁軍是怎麼腹瀉的?那還要歸功於祁律,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
祁律利用自由進入膳房的便利條件,偷偷在虎賁軍的膳食裡面動了點手腳,當然也不是下毒,但是作為一個廚子,想要食客拉肚子,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關鍵祁律理膳還好吃,虎賁軍們吃的那叫一個香甜無比。
而在這件事情上,祁律之所以如此便宜的給虎賁軍「投毒」,還要說起虢公忌父。
那日夜裡,虢公忌父看到太子林的移書,立刻便去找了祁律,其實他早就有一種感覺,太宰黑肩私下裡躲著自己,起初他不知為什麼,後來漸漸明白了。
虢公忌父與祁律碰頭,他們雖手中有周八師,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周八師一旦出動,就算只是調動五十兵馬,也會被太宰黑肩知曉,因此他們根本無法動用任何正規軍,甚至是一兵一卒。
祁律聽罷,並沒有著急,反而提出了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計策,只是需要虢公忌父幫忙而已。
祁律的計策,便是想給虎賁軍「投毒」。虢公忌父常年在宮中走動,曾經受先王之命,教導過虎賁軍,說白了就是給他們做「教官」。雖然虎賁軍直接聽令於太宰黑肩,但是虢公素日裡與虎賁軍的關係都不錯。
虢公忌父便利用這個關係,將祁律做好的飯食送到了虎賁軍,將士們一個個吃的油光滿面,甚是歡心,於是今日一早便開始跑肚,一個個爭搶著跑到井匽去腹瀉,以至於太宰黑肩要用虎賁軍的時候,士兵們還在奔赴井匽的路上,不停的往返著,根本沒有辦法聽令。
另外一方面,除了給虎賁軍下套之外,祁律還想動用宮中的僕役。
僕役多半是奴隸和俘虜組成,別說是在太宰黑肩的眼中,就是在其他人眼中,也是不入流的小嘍囉,從來沒人正眼看過他們一眼,調動宮中的僕役,根本不需要向日理萬機的太宰黑肩稟報,太宰黑肩也不會起任何疑慮。
但是這些僕役的數量加起來,遠遠大過宮中虎賁軍,雖說他們沒有經過訓練,也不會舞刀弄劍,但僕役們整日裡做體力活混日子,最不缺的就是力氣,再加上數量可觀,兩個字——唬人!
你看,祁律笑眯眯的心想,太宰黑肩被唬住了罷?
祁律笑著說:「殿內虎賁只有二十人,而殿外膳夫兩千人,太宰以為,您的虎賁軍足以以一當百麼?恐怕殿外的那些膳夫,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這裡淹了罷?」
祁律如今這個樣子,真可謂是「小人得志」,說話粗俗不堪,但是話糙理不糙。果然如此,兩千膳夫對二十虎賁軍,饒是虎賁軍平日裡吹噓什麼驍勇善戰,以一當百,可真到了以一當百的時候,那是萬萬不能。
太宰黑肩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調侃自己的祁律,聲音沙啞到了極點,彷彿從嗓子裡擠出了兩個字,說:「祁律!」
祁律又笑了笑,說:「敢問太宰,您為何看那般看不起比自己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