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雞鳴犬吠(第2/3 頁)
往前走,雨廊連環,不遠處假山流水,條條錦鯉順流而下,遊入下方水池中。
走過連廊,玉石鋪就的廣場上,一座門窗洞開的屋子清晰可見。
此時屋內,不少人正圍著坐在首位的少年說著話。
吵鬧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周師兄,謝公子都出面了,那個廢物指定是不敢來了。”
“是啊,這幾個月來,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甲寅字號的都是廢物呢,讓一個丁字入了乾榜。”
“可不是,前幾天我還被幾個庚申字號的給笑話了,氣得我當場揍了他們一頓。”
“啊,庚申字號的都敢笑話我們甲字了?”
“都怪那廢物。”
“那廢物不敢來,這乾榜,應該是周師兄的了。”
“什麼應該?就是周師兄的。要不是這幾個月那廢物一直避戰,周師兄早就在乾榜上了。”
“就是,就是。”
一陣附和聲。
陳長安面色不改地聽著,緩步走了進來。
“咦,陳長安。”有人驚呼了句。
正圍在一起的眾人轉眼看去,果然是穿著漿洗髮白長袍的陳長安。
多少有些尷尬。
捧高踩低大罵廢物的這些話,也不知他聽了多少。
倒不是怕他,而是忌憚那位聽雨樓的主人。
雖然流言那位已經玩膩了陳長安,但架不住他容姿出彩,說不得使個什麼手段,就又受寵了。
歷來枕邊風最是殺人,不得不防。
坐在首位的周然,臉上神色變了數變,最終笑道:“陳甲寅,你來了?”
臉上笑意真誠,一貫溫文爾雅的腔調。
陳長安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青州道學宮六十座學舍,一千八百學生,乾榜歷來只有六個名額,分別對應甲字開頭的六座學舍。
陳長安名在乾榜,自然能夠稱呼甲寅。
可這稱呼,多少帶著不懷好意。
果然,他話音剛落,旁邊就有人冷笑道:“周師兄,連續幾個月的丁字,也配稱甲寅麼?”
“就是,真要論起來的話,周師兄你才是這個甲寅。”
周然笑而不語。
要的就是讓陳長安當眾難堪。
他自然是覬覦乾榜的。
要不是陳長安一直避戰的話,他有自信,早三個月前,就得到甲寅這個稱號了。
到時候在家裡的地位也會愈發穩固。
陳長安絲毫不帶火氣,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周師兄,你想要這個位子的話,兩天後,可以自己來拿。”
周然一動不動。
“這個首位就該周師兄坐的。”
“你也配和周師兄稱兄道弟。”
“又想拖延,有能耐的話,和周師兄比試一下。”
不少人忿忿不平。
大都覺著陳長安是怕漏了底細,才一拖再拖,不敢應戰的。
學宮裡傳言不少,說當初陳長安能成為乾榜,是靠著爬上學宮裡那位大人的床,背地裡使了手段,才能壓過周然得到甲寅稱號的。
不然,怎麼那位一走,就修為暴跌,考核評等只有區區一個丁字。
近來這種流言更盛,連帶著對甲寅學舍都有微詞。
這筆賬,自然是要算在陳長安的頭上。
對於這些說辭,陳長安一直置若罔聞,也懶得去辯解什麼。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他向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些許流言,不過雞鳴犬吠,雖然吵,但妨礙不了什麼。
真要到了礙事的那天,他覺著也只有死人才會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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