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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白績擦杯子的動作一頓,困惑,「我?」
「是啊,沒發現這幾天找你搭話的人都多了,以前是不能得到的高嶺之花,現在是說不定能採到的高嶺之花。」小馬調笑,「要不是姐姐家醋缸子每天都來粘人,我也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試試。」
「小馬姐,打住了,不想惹你男朋友。」白績停下手裡的動作,把糖扔到嘴裡,他仔細回憶自己這幾天的狀態,「可能是,這幾天老被人煩。」
「誰?」小馬眼前一亮,「女朋友?是不是那個老讓你帶著打遊戲的姑娘,我可看到了那姑娘哥哥、哥哥的叫,讓你陪她玩,你還答應了,哄她說改天跟她lo,任她打!」
越說越離譜。
「不是女朋友。」白績皺著眉頭,趕忙打斷她發散的思維,「打遊戲的是我做陪玩的時候認識的老闆,她是個小孩子…」
是個一旦他不理人,就要拿錢砸到他理人的小富婆。
他也是耐性好,沒說過重話,有空的時候搭理兩下。
「那是誰煩你了?」
「舒芙蕾好了,我去送。」
白績淋上抹茶粉,藉故就走,任小馬姐在後面氣惱地跺腳。
誰煩他?
除了齊項還能是誰!
沒臉沒皮又慣會灌輸歪理,空長了一張能被判刑的碎嘴,他絕對是能夠被白績以仇人之名刻在碑上,死後需要喝孟婆湯才能忘掉的麻煩精。
可氣的是,就這麼個人,白績他打不得罵不得,一有點什麼事,就面臨著「我要告訴周阿姨」的威脅。
一想到齊項,白績腦海里就是他倚著牆,翹著個二郎腿的樣子,像個蔫兒壞地狐狸,又像只鬥勝的公雞。
「您的抹茶舒芙蕾。」
似乎只是想想,白績就能幻聽到齊項叭叭叭損人的聲音,大腦要炸開了。
還好,下課了。
可他一抬眼,突然笑容凝固,直起身子的白績正好與齊項隔窗四目相對。
齊項一張笑臉赫然出現在落地窗外,笑得恣意如暖陽,多情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陰魂不散的像纏人的魅狐。
但不是下山來報恩,是下山來尋仇的。
「媽的…」
白績情不自禁罵出聲。
他眼皮下斂,撇出個凶煞的弧度,他站得高,自上往下看人,似笑非笑,端端顯露了出不經意的高傲與攻擊性。
齊項上前敲了敲窗戶,白績也往前邁了一小步,在齊項的臉所在位置,按出一個水霧霧的掌印。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紋身。」齊項一進門就誇地熱乎,「工作服也挺不錯的,貴店審美方面很可以啊。」
他不住地打量眼前這一個從未見過的白績。
米色的短袖襯衫,腰間繫著深褐色的圍裙,勒出窄腰的弧度,曲起的小臂線條流暢分明,肌肉有起伏但不誇張。
最讓齊項驚艷的是他胳膊上張揚桀驁的紋身。
抽象的墨黑日月紋在那瓷白的肌膚上,四射的光芒中三根黑色的線條向上延伸,牽住大臂上一張如同正在向地獄獻祭自己的鬼臉。
整個手臂顏色對比鮮明,性感地像在冰上融了墨。
真是…太他媽漂亮了。
但是這句話不能說。
說了,眼前這個已經不怎麼耐煩的冰塊得爆破,齊項得掂量著。
果然,白績看到他眉頭已經擰起來了,暴躁之氣幾乎要溢位來。
「你怎麼在這兒?」
「緣分深,迷路迷到你這兒了。」齊項嘴巴不老實。
「爬。」
白績毫不留情的要趕客,語氣之冷,仿若齊項走進的不是咖啡店,而是警察局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