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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瘋癲的母親和暴躁的父親,想起了發病時的絞痛,又看了看獨自流淚的白溟,也沉默了下來。
陪她一起沉默的是他身旁的夜叉。
“不行!你要治!你要活下去!”他繼續哭,像是要把身體裡的水都從眼睛裡擠出來,讓印女看了又忍不住安慰。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她輕拍著白溟顫抖的背,在心裡默唸著。
她一直覺得活著和死去是一回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她來說都一樣。
雖然有些不捨。她看著白溟。但這也沒辦法。
而夜叉與印女一樣,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他也想像白溟一樣與印女說話,告訴她她活著是有意義的,至少她的未來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然而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一切都在一個夜晚改變了。
印女這段時間心情不錯。
這點夜叉不難看出來。最顯著的就是她微笑的頻率逐漸增多了。
快要病死的陰影在她身上不曾展露分毫,雖然經常喘不過氣,但她還是十分的春風得意。
她不僅認識了新朋友,媽媽這幾天也讓她放心不少,雖然對她還是不理不睬,但至少當印女接近她的時候沒對著印女尖叫。
【最近媽媽的狀態好像變好了一些,至少願意按時吃東西了。】
她看著媽媽躲閃的眼神,將新的碗放在她面前。
“媽媽,這是今天的午飯。”她照例對著面前被繩子綁住雙腳的女人說道。
毫不意外地沒得到回應。印女站起身,準備出門去找白溟說說話。
“你”一道嘶啞且陌生的聲音將女孩定在原地,她緩緩轉過頭,看向女人的眼睛。
兩隻相似的眼睛互相望著對方。她們的眼睛都很漂亮,杏仁般圓頓的眼眶,眼尾微微上揚,墨黑色的瞳仁宛若秋水,天生是一雙含情的眼睛。
然而這樣的眼睛在兩人的臉上,一邊是飽受折磨的憔悴,一邊是病態的疲倦。
媽媽叫我了,就像夢一樣。印女紅了眼睛,當她想靠近女人一點,可見到女人立馬低下頭瑟縮了一下,她又只好停下腳步,抹抹眼睛朝女人笑了笑就轉頭離開了。
夜叉在女人身旁待了很久,直到女人的身影如霧氣一般散去,才動身去湖邊找印女。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等幻影消散再走,這裡的一切都是根據印女的記憶與想象而造的,若是印女也不記得或者沒想過的事,那麼在這裡也不會顯現。
他或許只是想替印女陪在她母親身邊,哪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夜叉來到湖邊,印女已經在和白溟聊天了,她在與他談起自己給媽媽找到的新碗。
之前的碗被她爸爸摔碎了,碎片落得到處都是,那碗是肯定不能用了。
她好不容易從鄰居的婆婆那裡求來一個碗,作為回報她經常去給婆婆洗衣服。雖然婆婆脾氣不太好,但偶爾也會留她吃頓飯。
“天吶!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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