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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搖頭晃腦地展示著她嚴謹的推斷,而林亟書則已經陷入無言。她猜到言文作會準備這些,畢竟帶她出去的時候不能丟面子。
但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與錢無關。她不討厭奢侈品,甚至有段時間極度渴望過它們。
但她害怕奢侈品,不是因為窮而害怕,而是因為一個人,一個最好永遠不要讓言文作知道的人。
「當然啊,」文心突然語重心長,還拍了拍林亟書的肩膀,「我可不是什麼何不食肉糜的大小姐,覺得窮人就該有窮樣什麼的,我是覺得如果你為了錢,大可把這些東西拿去賣了。」
看著文心那無處安放的同情心,林亟書覺得有些好笑。隨後文心指著那些衣服晃了晃手指,「這些就算了,不值錢的,」她又拍了拍珠寶臺,「這裡面倒有幾樣好東西。還有言文作給的那個戒指。」
林亟書覺得有些不適,想要把那些櫃子關上,文心卻突然抓住她的右手,「誒?這個戒指沒見過誒,也是言文作送的?」說著她就想要把那戒指摘下。
剛才手上被沾滿薯片屑的時候林亟書都沒發作,這下卻生氣了。大小姐嬌嫩的手背重重捱了一掌,豌豆公主般的肌膚立刻紅了,雖然也有可能是林亟書太用力。
「什麼金貴東西,碰一下都不行!」這下大小姐也生氣了。
「不行。」林亟書將櫃門全都關上,完全沒有收力,撞得碰碰響。
「不碰就不碰嘛!這麼兇幹什麼!」文心又委屈了起來。見林亟書不理她,她又眼巴巴湊上來,「真生氣了?」
文心磨得林亟書有脾氣也無處發,只能耐著性子安慰她沒事,她倒是好哄,幾下就忘了剛才的事,還一臉驕傲的拍了拍林亟書。
「看來你還是愛錢的嘛,很好,得到了我的真傳,要愛就愛珠寶首飾,這個值錢。」
當晚林亟書是在文心數數的過程中睡著的,她喋喋不休地介紹著自己的收藏,林亟書沒過多久就困了。
醒來的時候文心已經走了,不過給她留了一條訊息。那是一張對鏡自拍,照片裡的文心十根手指頭戴了20個鑽戒,狠狠報了昨晚的仇。她還沒來得及笑文心,言文作的訊息就跳了出來。
【一起吃早餐嗎?廚師已經在這邊做好了,你等下開門,我過去找你。】
林亟書也是到後面才慢慢察覺出言文作的語言習慣,比如當他問「一起吃早餐嗎?」t?的時候,他不是在問你,只是在給自己的安排開個頭,開個溫柔的,不容拒絕的好頭。
見面之前的那段時間,言文作每天早上都要給她打一個電話,不為別的,就為了提醒她吃早飯。媽媽去世後,林亟書很少吃早餐,或者說是很少有機會吃,所以胃也不好了。
言文作又當爹又當媽,一邊溫柔地勸她,哄著她,幾乎讓她產生淪陷的錯覺。一邊又嚴厲地和她列舉不吃早餐的危害,要求她去體檢,那架勢恨不得把柳葉刀上的相關論文都扒出來給她看。
「好吃嗎?如果不合胃口,我們可以換一個廚師,不要怕麻煩,合你的胃口最要緊。」言文作把她夠不著的菜往她那邊挪。
言文作不像電視中的總裁那樣,不沾碳水,靠咖啡和蛋白活著。他是一個十足的南方人,粥,中式點心,醬菜,他都吃,所以林亟書完全沒有不習慣。
「好吃,蠻合胃口的,不用換了。」
林亟書一邊往嘴裡送著粥,一邊忍不住一遍遍看著那精緻的餐具。林遠生是賭鬼和酒鬼的結合體,砸東西是家常便飯,家裡沒有幾個碗是沒有裂痕的。
而這裡的碗是成套的,光滑的,描著精緻花紋的,它們能讓林亟書把窮酸一起送進嘴裡,再嚼吧嚼吧嚥下去。
言文作在她的咀嚼聲中放下了筷子,「你昨天一直不問文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