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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閒聊,總是美紀講得多,而則子則帶著無限的新奇感,聽美紀講述著天南地北乃至飲食起居等等的習俗。並且一再地懇求美紀講這講那,盡且地再多講一些。
對於則子的如此好奇,甚至近於無知,美紀卻絲毫也沒有發生什麼懷疑,她認為這可能是則子接觸社會太少,或者是對她的一種尊敬罷了。
一天,美紀的話題無意中引向了狗。
&ldo;這是我們那兒管理員飼養的一條狗,&rdo;美紀示意則子看自己腳邊的小狗,&ldo;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rdo;
&ldo;是嗎?&rdo;則子一反往常,以一種極為冷淡的口氣敷衍著。
&ldo;你討厭狗?&rdo;反常的態度使美紀有些驚訝。
&ldo;無所謂……&rdo;則子搖著頭,&ldo;不過,你為什麼喜歡狗呢?&rdo;
&ldo;不是很可愛嗎?&rdo;美紀反問道。
&ldo;呵,很可愛。&rdo;則子有些勉強。
小狗蹲坐在地上,用後腳搔了搔耳朵。
則子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陰冷的光。美紀要是注意到,一定會失聲叫起來‐‐&ldo;鬼女!&rdo;
是的,則子正是&ldo;鬼女&rdo;‐‐朱美。
朱美從來就把狗當成食物。從懂事的那天起,她就吃狗。在她看來,狗是為了給人吃才存在的。被人吃的狗實在是無可愛可言。
在那遙遠的記憶裡,她是從幼兒時期起就跟良茨‐‐後來被人們叫做&ldo;地一號&rdo;的一起在柵欄裡和狗一起長大,稍微大一點,便在&ldo;神仙&rdo;的叱責下,被逼著去用榔頭殺狗。
久而久之,在她的印象中,她就是狗的&ldo;剋星&rdo;,狗天生就是被她砸著腦袋玩的。
朱美的目光從狗移向奔跑著做遊戲的孩子。她開始感到連小孩子也不那麼可愛了。
孩子們玩得很痛快。因為他們什麼也不愁。他們有漂亮的衣服,有趣的玩具,舒適的家庭和寵愛他們的父母。
可朱美從小就什麼都沒有。
她每天在寒風中攀登、跳躍和殺狗。
唯一的夥伴就是&ldo;地一號&rdo;。
一直被自己認作父親的廣川老是滿臉陰沉著,一付兇相,而所謂的母親&ldo;丫女&rdo;,什麼也不懂,除了超群的武功之外,整天只會傻乎乎地笑。
她有時也會木能地反抗,可每次反抗,換來的只有鞭子和棍棒的劈頭蓋腦的抽打,痛得她只會哭喊,而廣川卻從不憐憫於她。
她終於形成了一種概念:父女之間就是應該這樣相處的。
到了十歲,廣川開始教她和良茨識字,並一再偷偷地帶他們進入東京去熟悉各種複雜的地形。
朱美和良茨看著廣川從街上買來的書。有時也根據廣川的命令看看報紙、雜誌。
然而廣川教給他們的文宇是有限的,廣川特意地控制著他們,不讓他們知道得太多。給他們看的書和報紙、雜誌也是有所選擇的。因此,他們倆僅僅知道了東京的道路,使他們左東京不致迷失方向,此外,還知道些地球上有大陸和大海,陸地上有汽車、火車、地下鐵道以及天上有飛機、海上有輪船之類的皮毛。
廣川告訴他們:城市裡的一切人都是他們的敵人。其中的大多數人都應該被殺死的。他們所以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殺死一切該殺的人。
在東京,朱美和良茨偷偷地讀了一些書報,雜誌,也一點點地知道了些與己隔絕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