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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十年戎馬緊相隨》中部分章節，載《東南西北》1987年第2期，原題為：《目擊五十年前的兩樁公案》。

18　司馬桑敦：《張學良評傳》，〔香港〕星輝圖書公司1986年7月出版。

張學良傳--&ldo;趙四風流&rdo;話短長

&ldo;趙四風流&rdo;話短長

提起趙四小姐，人們很自然會想起&ldo;趙四風流朱五狂&rdo;這句詩。這是怎麼回事？原來，&ldo;九&iddot;一八&rdo;事變發生後，東北軍不戰而退往關內，造成東北淪陷，引起國人不滿，紛紛指責張學良&ldo;不抵抗&rdo;，當時廣西有個名流馬君武，還寫了《哀瀋陽》一詩，批評張學良，所謂&ldo;趙四風流&rdo;云云，就是那首詩中的話。作者由於不明真相，不知內情，委屈了純屬按照蔣介石不抵抗命令列事的張學良，放過了本當嚴厲譴責的推行不抵抗主義的蔣介石，這當然是欠妥的。不過，由此事卻使原本默默無聞的趙四小姐，忽然名揚天下，使她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女子，竟然成為名噪一時的風流人物，則是馬氏始料不及的。

趙四小姐，如前所說，是由於那首儘管有些偏頗、然而卻流傳甚廣、激發人們禦侮救亡的愛國精神的詩，而大出風頭的。不過，她的情況怎麼樣？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性，人們並不瞭解，有些從想像或想當然出發的人也許還會認為她必定是個搔首弄姿的妖艷女子，或者是個衣飾華麗、只知遊樂的交際花吧。其實，正相反，趙四小姐是個道道地地的大家閨秀，是個純樸而又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原籍浙東蘭溪，出身於一個頗有名望的官宦之家。但她的青少年時代是在天津度過的。在十五、六歲以前，她在天津上學，是個刻苦用功、成績優異的學生。她父親名叫趙慶華，在北洋軍閥統治時期，擔任過津浦、滬寧、滬杭甬、廣九等鐵路局的局長、政府交通次長、東三省外交顧問等職務。但她母親卻是平民出身，是位賢慧、勤勞的婦女。這對她有著良好的影響。象她這樣一位達官顯貴的千金小姐，以後竟能數十年如一日地陪伴著身陷囹圄的張學良，忍受著世間難以想像的幽禁的熬煎和折磨，這需要有多麼堅強的意志和勇氣啊！顯然，這絕不是偶然的，她本身素質好，有美好的情操，這固然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但與母親的言傳身教，也是分不開的。不過，她的母親也有她的不幸和辛酸，這也正象陸靜嫣、李蘭雲、吳靖（她們都是趙四小姐當年的女友和親屬）三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懷念她們的&ldo;失群小妹&rdo;趙四小姐的文章中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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