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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堪的婚姻,都曾有過幸福的剎那。
或者說,我對生活的奢望不高,有一點點甜,就覺得可以回憶很久很久。
真令人傷感啊,等我心裡充滿了回憶的柔情,慢慢回過頭看他的時候,他卻已經把下巴擱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過了十分鐘我就受不了了,因為他實在是燒得太厲害了,貼在我身上就像一塊通紅的磚,我都覺得受不了了,他怎麼扛得住?
我爬起來找藥箱,十分憤怒的發現他一顆藥都沒吃,起碼沒吃家裡的藥。
開水也沒有,陸與江是享受的祖宗,從來不喝亂七八糟的水,都是專門的飲用泉水然後燒開。
家裡的工人是每天中午來,因為他基本不在家吃飯,所以工人只是負責收拾清潔。看來從昨天晚上他就開始發燒了,他是打算病死在床上嗎?我給他量了量體溫,乖乖,差一點就40度了,怪不得燒成了紙老虎。
“喂!”我想把他搖醒:“起來!陸與江,起來去醫院!”
他哼哼唧唧,最後才聽懂他哼哼的是“我不去。”
我大怒。
不管你是病貓還是紙老虎,反正現在我可以收拾你。
我一把就把被子給掀了,然後扯他的睡衣,他還知道問我:“脫我衣服幹嘛?”
“幹嘛?”我衝他一笑,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詞,那就是笑得——邪!肆!魅!惑!
然後就衝他嚷嚷:“我都看過多少次了,我還能幹嘛?”
雖然有機會看過很多次了,我還是要說,紙老虎的身材真是挺不錯的,是我見過脫光光後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過脫光光的男人我也只見過這一個,所以也做不得準。
我一邊滿腦子桃花邪念,一邊給他換衣服。然後給他穿襪子穿鞋,還去擰了個熱毛巾來給他擦了臉。
幸好他還會自己走路,不過要我攙著點。
把他弄上車,我折騰出一身大汗,繫好安全帶,開車去醫院。
當我駕駛著他那部俗得掉渣的黑色大奔,飛馳在北四環的時候,我在心裡琢磨,我幹嘛要多管閒事,送他去醫院呢?
當然不是因為餘情未了,而是因為我以前幹過的壞事太多,死後怕要下地獄,所以才日行一善。
再說如果不送他去醫院,萬一他真燒出什麼三長兩短來,小區監控錄影還有我爬陽臺的鏡頭呢。
法院會不會判我謀殺親夫?
呸呸!
明明是前夫!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稍做檢查,立馬忙活開了:“併發肺炎,怎麼才送來啊?你這當老婆的,怎麼跟沒事人兒似的,老公都燒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往醫院送?”
訓得我跟孫子似的,只能唯唯喏喏,不敢辯白。
最後他從急診轉到住院部,我才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電話。
我多聰明的人啊,臨走都沒忘捎上他錢包,不然哪有錢付押金。不過他還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錢包要隨便塞回他兜裡,醫院裡出入人雜,他又還燒得昏昏沉沉的,回頭這錢包被人掏了,我豈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再說大好的週末,我幹嘛要在醫院裡陪著病人,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所以我打給他的私人秘書,讓她來醫院安排護理啊陪護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等她到了,我就可以走了。
沒想到美女秘書來了,老太太竟然也來了。
原來美女秘書一聽說這事,撂下我的電話就立馬打電話向老太太彙報,老太太一聽兒子肺炎,急得直奔醫院來了。
老太太素來不喜歡我,當年我死乞白賴的要嫁她兒子,她當然不喜歡我。不過我跟陸與江結婚後,老太太也沒說過我半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