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到白府就是去奔喪(第1/2 頁)
孟府上上下下,被孟婉兒主僕二人的彪悍給震懾在原地。 老夫人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看著梅枝被打掉牙,又連滾帶爬離開。 大夫人看了一眼女兒,垂下頭,抿著嘴,不置一詞。 二夫人圓瞪眼,張著嘴,上下紅唇還沾著兩片瓜子皮。 孟二爺身子移了幾下,他端起了茶杯喝茶,想強掩心中的恐懼,拿著茶蓋的手在輕輕抖動。 那些下人嚇得全身繃緊,連眼神也不敢看向二小姐。 生怕眼睛中帶著的驚恐神色,惹怒了二小姐,被她身邊那個力大無比的丫鬟夏荷,給一腳踢飛,或者是一耳光打掉牙齒。 木管家彎腰站在外面,他暗暗在想:“二小姐這是從哪得來,這樣一個大力氣丫鬟?” “難道是鄭家那邊送來的?” 他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性。 大夫人鄭氏的生母是前朝郡主,鄭氏家族為世家大族。 大夫人鄭氏的兄長鄭渭,前朝的榜眼,如今是鄭氏家族的族長,松林書院的山長。 這樣的世家,找到一位有身手的丫鬟來護小主人,完全能辦到。 孟老夫人喝了丫鬟喂的一盅參湯,才穩下了撲通亂跳的心。 她有點懼怕夏荷,說踢人就能將人踢飛,說抽人就能將人牙打掉。 夏荷的賣身契不在她手上。 月銀又不由她出。 這個夏荷極難控制。 老夫人思前想後,決定先用哄的辦法,到時拿到夏荷的賣身契,再收拾這個野丫頭。 她的一張圓臉上掛上了笑,和藹可親地道:“像梅枝這樣的人,應該被教訓,打得好。” 沒有人接她話。 二夫人回過神來,她將嘴唇上的瓜子皮呸了出去。 老夫人又道:“我們明天去白府,婉兒要管好夏荷,不可在白府裡朝人動手。” 孟婉兒道:“要是別人圍著我們孟府人欺侮,出了手,老夫人說動不動手?” “這……”孟老夫人被問得語塞。 孟二爺忍不住道:“那是一定要動手。”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老夫人忙擺手。 她又道:“白府是文官,最講禮儀,不會無禮待客,更不會對客人動手。” 孟婉兒只笑不語。 在她記憶中,孟德容的夫君白道華可不是什麼講禮儀的人。 他仗著自己曾教過太子幾年書,目下無塵,來威武侯府傲慢無禮。 白道華對老夫人從不施禮,說話時還很不耐煩。 老夫人關心地問,“姑爺近來可好?” “朝中的事多嗎?” 白道華回得最多的話就是,“你問這麼多有意思嗎?” “這件事是你能問的嗎?” 孟德容還附和著夫君,指責老母,“人老話多,什麼事都問。” 孟老夫人從來都是尷尬地笑幾聲。 她對女兒和女婿的無禮極其寬容。 她對曾賣嫁妝來維持侯府生計的大兒媳冷冷淡淡。 她的大女兒孟德容同人設計,奪了二孫女孟婉兒的婚事,還要奪走孟婉兒一半的嫁妝。 老夫人居然答應了。 孟婉兒暗道:這老太太不分好歹,欺軟怕硬,總有她吃苦頭的日子。 次日黃昏,木管家準備好了幾輛馬車,將老夫人送的四抬陪嫁抬上車內。 這四抬陪嫁,有一半是老夫人珍藏多年的玉器、金飾、錦緞。 孟府主人盛妝打扮後,各自帶著丫鬟婆子,走到垂花門前聚在一處。 孟老夫人抬眼看見孟婉兒,她蹙起了眉頭。 孟婉兒身穿一襲淡紫色長裙,裙襬搖曳,如雲似霧。 紫色裙身上繡著精緻的大朵白色茶花,花瓣層疊,色彩斑斕,每一片都彷彿在輕輕顫動。 她的腰間繫著一條深紫色的細腰帶,使身形更加纖細曼妙。 一頭秀髮輕輕挽起,幾縷髮絲垂在臉龐,增添了幾分婉約之美。 髮髻上插著一支鑲嵌紫寶石的金釵,耳畔垂著紫寶石耳環,與衣衫相映成趣。 她的面容清秀,眉如遠山,唇若丹砂,眼神中流露出冷漠和疏離。 這身打扮色調很淡雅,平日穿還可以,走喜慶的地方穿不適合。 “婉兒,你去換身喜慶一點的衣裙。”老夫人用命令的口吻道。 她還指定:“你換那套做來定親時穿的紅色。” “不換。”孟婉兒淡聲道,她的語調十分強硬。 老夫人生氣地道:“你這一身像是去奔喪。” 孟婉兒回嘴,“搶了我的親事,奪了我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