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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黑木正武與姿理沙子正式訂婚,結婚儀式預定今年秋天11月間舉行。近期內就須將菌種&ldo;轉移&rdo;給名城君,不然則可轉來不及了。最近,頗感食慾不好,這也是梅毒期帶來的嗎?
……我愛著名城健作,儘管身體被梅毒菌侵蝕,我仍然清楚地瞭解這一點。過去雖曾兩度不情願地許身美馬,但仍為名城堅守著純潔的心扉。復仇,是人類憎噁心理的結晶。但有了名城,我心中似保持著最後一線的溫暖。我許身美馬是為了答謝他幫我報了父仇,但我的身體,我的忠心,我的一切,只想全部向名城君牽獻。只要能滿足名城君的需要,為他提供梅毒菌種,我就是完全毀棄了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望著從視窗灑進的夕陽的光芒,弘子放下了手中的筆。自已為什麼這樣鍾情於名城,連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但什麼時候開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愛上了名城,她卻是記得的,那就是美馬從懸崖上幹掉黑木明的對候。
名城當時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目光分明是在責備美馬:不該幹掉未必是非死不可的人。與美馬那徹頭徹尾的冷酷心相對照,名城對於自己所憎恨的人也不失人間應有的溫暖與同情,正是這些品格牽動了弘子的心。
弘子站起身來,現在她要去找自己心愛的人了。
初夏和&ldo;黃金休假周&rdo;一起來到了。五月五日是兒童節。天空中到處飄著鯉魚幟,閤家出去遊玩的人們勿勿地趕著路。
弘子坐在計程車裡望著車窗外做了一個夢:什麼時候自已與名城也有了子女,大人小孩也歡天喜地地出去郊遊,郊外的樹林和麥田邊還有自己象火柴盒一樣的小家。這樣的生活雖然平凡又單調,但卻是充滿了各種幸福的日子。哪個女人不憧憬這樣的生活呢?
&ldo;小姐,o飯店到了。&rdo;
計程車司機的一句話。打斷了弘子的遐想。
o飯店最高階的房間,是一天五萬日元宿費的&ldo;豪華套房&rdo;,弘子特意預訂了這套房間,來舉行今天的&ldo;儀式&rdo;。房費早已用黑本名義開出的支票支付。
&ldo;我是名城家的,我丈夫還沒來嗎?&rdo;
在服務臺領取客房鑰匙時,弘子想先了解一下名城到了沒有。
名城要是先到就有點麻煩,因為自己是說有急事相商才把他叫出來的,這次沒有利用平時開會去的n飯店,名城肯定也會奇怪的。
僕役帶著弘子進入的套房,在飯店的最高一層,除了國賓和政府的賓客以外,平時不常有人使用。
推開乳白色的厚玻璃門,還有一重灑滿金粉的金色大門,裡邊是豪華的雙人房間,兩側還各有一個會客室。鮮紅色的地毯幾乎可以將鞋子完全埋住,到處都擺設著精美的工藝品和裝飾器物。
但是,弘子卻覺得分外的空虛。這大概就是最高階飯店的最高階房間了,但人類奢華的頂點不也如此而已嗎?房間即使再大,人睡覺的地方也超不過兩平方來;山珍海味羅列面前。人最多也只能吞下自己的一隻胃袋所能允許裝入的那麼一點點東西。
&ldo;啊!這就是豪華套房?&rdo;
名城一邊讚嘆著一邊走進房來。喝完了服務員送到房間來的飲料後,他問道:&ldo;今天有什麼急事?突然被叫了出來,我可嚇了一跳。&rdo;
語氣中充滿了與弘子相見帶來的喜悅。名城確實也從心底裡喜歡這個彷彿是清潔、純淨象徵的弘子。但這又不是對理沙子那樣的可以清楚意識到的愛,是一種對於異性的朦朧的好感。
&ldo;太突然了,嚇你一跳。實在對不起!&rdo;
&ldo;那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