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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稍微査了一下。《發現》頻道幾年前做過一個有關謀殺案的專集，你知道嗎?&rdo;

&ldo;知道。&rdo;她說。

&ldo;他們沒說到過你在那裡。我的意思是說，沒說你那天晚上在那個樹林中。&rdo;

她沒說什麼。

&ldo;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rdo;

&ldo;我不能說。&rdo;

&ldo;那個?是誰?是保羅&iddot;科普蘭，對嗎?你知道，他現在是地區檢察官或者別的什麼了。&rdo;

她搖搖頭。

&ldo;你不想告訴我。&rdo;他說。

她仍然沒開口。

&ldo;好吧，&rdo;他說著站起來，&ldo;但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rdo;

&ldo;怎樣幫?&rdo;

&ldo;兩爾維婭波特。&rdo;

&ldo;她怎麼啦?&rdo;

&ldo;我去和她談。&rdo;

&ldo;怎樣談?&rdo;

朗尼向門口走去：&ldo;我自有辦法。&rdo;

去印度餐廳的路上，我繞道去看了一下簡的墓。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並不經常去，也許一年去三次。我在這裡並不能真正感覺到妻子的存在。墓地的位置是簡和她父母一起選的。簡臨死前曾解釋說：&ldo;這對他們意義重大。&rdo;的確如此。這減輕了她的父母一尤其是她母親一一的痛苦，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做了一件很有用的事。

我當時沒怎麼關心這件事。我拒絕相信簡就要死了，甚至到情況變得很不妙，真正很糟糕的時候，我仍然認為她能活下來。而在我看來，死亡就是死亡，是終點，是結束，人死後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漂亮的棺材，照管得很好的墓地‐‐甚至被照管得像簡的墓地那樣好‐‐也不能改變什麼。

我把車停在停車場，從小道上步行過去，她的墓上有鮮花。我們信猶太教的人並不在墓上放鮮花。我們在墓碑上放石頭。我喜歡這樣，但不知道是為什麼。鮮花是鮮活燦爛的東西，好像與墳墓的灰暗不協調。我妻子，漂亮的簡，正在那些新鮮百合花下面幾米深的地方腐爛。我覺得這好像是對我的侮辱。

我坐在那條水泥長凳上。我沒有和她說話。後期，簡的病情嚴重惡化，忍受了極大的痛苦。我在旁邊看著。至少有一段時間是如此。後來，我們把她送到臨終關懷機構。簡本想死在家裡。但後來，她的體重大幅度減輕，身上發出那種病人特有的腐敗氣味，還大聲呻吟。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那種聲音，至今仍然會干擾我的睡眠。那是一種可怕的咳嗽聲，其實更像窒息聲，簡不能將黏液咳出來，痛苦萬分，非常難受。這種狀況持續了好幾個月。我儘量堅強面對，但我沒有簡堅強，她也知道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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