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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拉島,加那利群島,維德角群島:伊比利亞半島的居民在英國人之前就在這些地方停泊了。但到18世紀末時,他們好像僅僅是為了英國的貿易--或者說是為了盎格魯&iddot;撒克遜人的貿易才保留了這塊地方:因為美國人已到這裡來購買英國人不買的酒了。
西班牙人態度謹慎,所以同該島接觸甚為困難。幸虧有許多英國人在他們的住處殷勤招待。當地的西班牙貴族整天忙於參加宗教活動。霍姆斯諷刺地說:難怪他們的買賣不興旺。
幾個英國人&ot;手腳貼著懸崖峭壁試圖爬上峰頂。&ot;下個世紀中葉英國人將在瑞士和法國薩瓦省創造登山運動,但此時他們已表現出了他們的本性:對自己提出挑戰,用體育運動來保持對冒險的愛好,奮鬥意識和事業精神。
在錨地,一艘船的桅杆上掛著一面不尋常的旗幟:法蘭西共和國的三色旗。船長向船隊鳴炮致意。其實他是想對抗而不是表示敬意。有幾顆炮彈濺得海水飛揚。&ot;這位船長以為戰爭已經開始,他像加斯科尼人那樣誇口說要向我們舷炮齊射,讓我們遭到重創後再降旗!就是這些人在高喊反對我們行使海上霸權。&ot;
一個既有運氣又有性格的成功者
&ot;馬戛爾尼勳爵,德爾伏克子爵,陛下的特使&ot;。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小小的總督在他經過的每一個島都用禮炮或盛宴對他表示敬意。因為他們都來自以貴族偏見維繫的舊制度的歐洲,一見這些頭銜不免肅然起敬。但他們只要閱讀一下《紳士雜誌》大概就會鬆一口氣:馬戛爾尼是一個新人,他的家譜並沒有他的經歷來得光榮。
他善於抓住接踵而來的機遇。最後一次是凱恩卡特的去世。他之所以會有這個機遇,乃是因為他有過其他的機遇:在聖彼得堡的外交經驗,統治加勒比海的實踐以及在馬德拉斯獲得的對東方的知識。假如不是第一位荷蘭勳爵、難對付的巴黎條約的談判者、顯赫一時的亨利&iddot;福克斯的幫助,誰有辦法把27歲的他派到葉卡捷琳娜二世那裡當特使呢?假如馬戛爾尼不在日內瓦遇到亨利&iddot;福克斯的兒子--賭遍歐洲大陸的史蒂芬,他又怎麼能得到這種友好的支援呢?&ot;
但是,偶然性並不足以造就一個命運。必然性還起著作用--內部必然性。他很有性格。在雷諾茲1764年給他畫的肖像前,福克斯驚嘆道:&ot;啊!真是像極了!&ot;他認出了熱情洋溢的目光和自信的額頭。而在熱情和自信方面,他是個行家,他剛剛奪走了法蘭西帝國的幾乎所有的殖民地,並樹立了英國在大海之上的霸權。
運氣和性格,馬戛爾尼的確需要它們才能在專掛先祖畫像的短短的廊子裡加上這張由一位著名畫家畫的年輕肖像。他只是一位名叫喬治&iddot;馬戛爾尼的蘇格蘭移民的曾孫。他曾祖的綽號叫黑喬治,1649年來到信天主教的愛爾蘭的一個居民區。黑喬治、他的兒子以及孫子用辛勤的勞動和巧妙的婚姻手段擴大了他們的方草場:房子、農場和磨坊。他們經營農業,政治上則參加人們開始叫做輝格黨的活動,這使他們生活富裕並獲得了好的名聲。
黑喬治的兒子,即未來的馬戛爾尼勳爵的祖父1700年年僅54歲時便在愛爾蘭議會佔了席位。晚年時,他把希望寄託在唯一的孫子,即本書主角的身上。人們關心他的教育。小喬治學了拉丁、希臘和法國的經典著作。家裡讓他到都柏林天主教地區的新教學校著名的三一公學上學,當時他13歲,而他的同學都已十六七歲;家裡隱瞞了他的年齡。
敲門磚
1757年秋,20歲的馬戛爾尼到倫敦完成律師實習。但他絲毫也不想為誰訴訟。他到那裡在一個歐洲大陸所沒有的、被拿破崙稱為&ot;寡頭集團&ot;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