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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劍客葉飛龍傲然道:「曇花上人,做人家的狗,也要看主人是誰!」
「哦?」曇花上人在茅舍中道,「原來你們邊城三怪不會做人,卻只會做狗。」
邊城三怪正要發作,忽聽軟轎中輕咳幾聲,霎時垂手侍立,真的很像三隻俯首帖耳的家犬。
只聽素瑤小姐說:「上人妙手人心,福澤一方,你等無端滋擾,破壞花田,甚為可恨,爾等速速退下。」
曇花上人道:「還是素瑤小姐通情達理,他用獅子吼壞我無數辛勤培育的藥花,我讓他們來個灰頭土臉也算公平合理,就算大家扯平他還佔著幾分便宜。」
軟轎在籬笆院前穩穩地一停。邊城三怪,默默無語地站在後面。他們身肩保護重任,卻是萬也不敢離開小姐半步。
陰玉萍用傳音秘術對紅綃與劉秀說:「傳聞邊城三怪已經投靠了朝廷,成為新皇王莽的爪牙,我們切不可說出師傅她老人家的名諱。」劉秀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那個肥胖的金光禪師,有氣又不敢發作的摸樣,很像一個氣鼓鼓的蛤蟆,十分好笑。和尚陰陰地一笑,回看了他一眼。
曇花上人的聲音從茅舍中飛出,他問道:「你們四人又是來做什麼?」言下之意是衝著劉秀這一行人。
陰玉萍在劉秀背上一點,劉秀聰穎過人,撲地跪在地上連拜幾拜說:「我哥哥在山中打獵,中了奇毒,請上人大發慈悲救我哥哥一命。」
曇花上人道:「我又不是菩薩,說什麼大發慈悲,你起來吧,我在茅舍裡靜候,張老漢,你去請素瑤小姐與這位小公子進來相見。」
在一旁揮汗耕耘的老農,就放下鋤頭走到籬笆前,開啟院門。劉秀看張老漢膚色黝黑,一臉的木訥,像一個本本份份的莊稼人。
而激動人心的時刻終於來臨,劉秀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頂轎簾緩緩地掀起,走下一個頭戴紅紗的女子,看不見她絕世傾城的美麗,她萬方矚目的儀態也已令百畝奇花頓時失卻了顏色。
素瑤說:「你們在這裡等候罷。」所有的隨從就如同標槍一般,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老漢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原來他是個啞巴。劉秀背起哥哥與素瑤一同走進茅舍。
走進第三間茅舍。劉秀才發現是曇花上人故弄玄虛。外面看起來是三間茅舍,實際這三間茅舍有內廊相通,是一大間寬敞明亮的臥室。那個紅紗蒙面的素瑤小姐好像也很驚異,向他微微頷首示意。
屋子裡的擺設少得可憐,一張茶几,四把藤椅,一幅青色的珠竹簾後端坐著曇花上人的黑影。張老漢在竹簾前肅穆而立,彷彿是曇花上人最忠實的僕役。
劉秀想看,又不敢去看素瑤小姐,只覺得她風采秀美,氣度雍容,絕非一般官宦兒女,或是大家閨秀可比。
曇花上人道:「你們誰先來看?」
素瑤說:「這位小弟弟的兄長身中奇毒,性命攸關,自然是請他先看。」
劉秀也不謙讓,只覺得素瑤的話有種令人無發推拒的魔力,他將哥哥放在一把藤椅上,然後規規矩矩向著上人的身影納頭便拜。
曇花上人道:「素瑤姑娘慧質蘭心,柔慈濟世,這位小兄弟雖身中巨毒,卻是小恙,只須出了院門,往左邊第三畝花田,尋一棵紅色八稜葉角的奇花,摘下粉色的花蕊放進他的口中,不消半個時辰,其毒自解。」
劉秀大喜飛也似的跑出去,依照曇花上人的指點,摘了一棵花蕊跑回來放進劉演的口中,心中在想,連看也未看就知道如何給我哥哥診治,果然是神醫麼?
只聽曇花上人說:「素雅姑娘氣虛血弱,咳聲有如遊絲,卻深達肺腑,必是思悶成疾,以至於徹夜難寐,每逢子夜月圓,渾身血脈便有如針刺,我說得可對?」
素瑤顫聲道:「上人果然是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