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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
說歸說,溫知禮心底卻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等什麼。
或者說, 他在猶豫什麼。
千萬個想法雜糅成一團,理不出思緒來的溫知禮,最終還是將電話撥了出去。
那頭鈴聲響了很久,溫知禮眼底明滅的色彩漸漸歸於平靜,直到對面傳來滴的一聲, 電話也未能被接起。
顏不聞的手機,為了能夠時刻收到客戶的訊息,鈴聲是從來不會關掉的。
所以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她不願意接起。
溫知禮攥著手機,沒有再撥出去第二遍。
她今晚可能真的不想被人打擾。
「走吧,去街道盡頭的那家酒店。」
今天如此奔波一趟,說是為了看一場註定無終的失敗倒也不盡然,折騰到了這個時候,溫知禮再多的想法也被疲憊耗光了。
正當司機興高采烈地應聲準備掉頭後,顏不聞忽然去而復返了。
她將簡潔大方的職業裝換掉,穿了一身極其性感成熟的服飾,瑩白的大腿好似都能在夜裡泛出淡淡光來。
溫知禮大掌貼著車窗,目露驚疑地看著顏不聞這身從未見過的大膽裝扮。
指腹在冰冷的玻璃上摩挲了兩下,溫知禮滾了滾喉結,連忙讓司機跟上坐上了計程車的顏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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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不聞下了車,來到了久違的酒吧。
初出茅廬那段時間,在人際交往上不太成熟老練的她,經常會被客戶越來酒吧喝酒談事。
迷亂昏暗的燈光,推拒不了的酒水,高度緊繃的神經總是會在有心的低哄和刻意的起鬨中崩塌。
好在顏不聞通常都會多留幾分心眼,酒量勉勉強強只能算及格的她,每次都會仗著好人緣,將單獨兩人的局,硬造成聚會。
後來設計實力和人脈廣度逐步穩當地提升了,這些糟心的事情她便會圓滑地用千百個藉口去推脫掉。
如今心有鬱結,屬實難歡,思來想去孤身一人最好的消愁法子,竟是喝酒。
顏不聞坐在吧檯椅上,眼眸沉沉地看著酒吧新來的調酒小哥。
小哥那雙風流桃花眼生得極好看,單獨或者結伴而來的女客人,總喜歡和他搭上兩句話。
顏不聞視線在他身上多流轉了片刻,在他拿來她暫存的酒水之後,便興致缺缺地收回了視線。
長得還行,但這幅在曖昧燈光加持下的皮囊,還及不上顏不問的七八分好看。
更遑論那個老是一口一句姐姐姐姐的叫她的人,隨隨便便勾個唇便能艷壓全場。
想到艷壓這兩字,顏不聞有些好笑地抿了抿村,她動作慢條斯理地將高純度的洋酒和飲料兌在一起,捧起酒杯後在鼻下晃過一瞬,聞著酒味沒那麼重了,她才啟唇慢慢飲下。
小哥在動作花裡胡哨地調酒,餘光有意無意地輕掃著獨自飲酒的顏不聞。
顏不聞勾起耳畔碎發,仰首將半杯淺棕酒水一飲而盡時,那修長纖細的雪白脖頸,差些看直了小哥的眼。
他連忙將調好的雞尾酒遞給客人,抹了抹有些發熱的臉頰後,小哥清清嗓子朝顏不聞靠近。
「美」
就在小哥要用他那獵艷一殺一個準的伎倆來對付顏不聞的時候,有個高挑的人影忽然覆了上來。
身後背著個超大書包的溫知禮,在一眾裝扮成熟靚麗的男女中,步伐從容淡定地走到顏不聞的身邊。
「姐姐。」
他站在她身側,眸中清亮的光彩在迷亂的燈光中依然澄澈。
不緊不慢倒著第二杯酒的顏不聞,聞聲抬首,而後滿臉詫異地望著來人。
「知禮?你怎麼會在這裡?」
顏不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