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平行線(第2/2 頁)
重要了,思緒像他的肉體一般也正處於太空漫步狀態,不再被原有的種種外力緊緊約束。
只是,在接連失去了一個個最基本的參照系之後,它也同樣有些孤寂,任隨思之所至,不知所在何處…
“所在何處?”
那位老人也提到過這個問題…
阿杰一下隱約感到了老人話語中某種不可思議的言外之意…
要確定自己“所在何處”...似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慢著…阿杰有點被這樣的想法嚇著了。
但還是不由想去找那位老人,把當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一些問題給問清楚。
但他又有一點預感,也許老人給他的回答會讓他更加找不著北。
但那又怎樣哪,如果自己真是一個被無法自拔的夢完全操控、連苦都說不出的木偶,那再挨幾下悶棍又何妨?
說不定某一棍子下來就可以打破那個夢…
於是阿杰便試圖脫離這懸浮狀態,以便自己步行。
可掙動了幾下,雖然身體姿勢可以任意改變,卻依然無法踏足地面擺脫懸浮。
零重力環境下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著力點可以借其發力脫身。
這身不由己的感覺開始像噩夢了,明明知道身在其中,卻沒法逃離。
這一下引燃了往常達不到目的時的急切情緒,他拼力掙扎起來,卻仍不起任何作用。
若放在以前,這沒有出路的急躁肯定會引爆內心更大的破壞慾。就像一顆炸彈若在密閉環境裡爆炸殺傷力會更驚人,但在此時此地這外層空間般完全開放的環境裡,任何程度的爆炸都沒有了意義。
於是那股急躁在心底只是如燃燒的導火索“哧”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沒有更多情緒被它引爆,而只把那惡夢般的無效性凸顯得愈發清晰。
忽然,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剛才的掙扎讓阿杰洞然看到了一個他從來就身在其中卻從未察覺到的根本處境——自己從來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想任何他要想的、說任何他想說的...
只是無論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他其實哪兒也去不了,他只能在“這兒”承受他所想、所說、所做給自己內心造成的一切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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