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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馮初晴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給常滿夏上了茶就開始道歉。她手裡就有繅絲作坊的鑰匙,孤男寡女待在小院裡也不是辦法。幾句話之後兩人就結伴到了繅絲作坊。
繅絲作坊已經收拾乾淨,只能馮正柏晚間回來明天點火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作坊裡住著一對中年夫妻。並不是止馬壩的人,而是經常滿夏的手幫馮正柏買來的下人,有賣身契捏在手中做事情便會少了許多顧慮。
常滿夏不是個唐突的人,性子綿裡藏針,看人的眼光也很有一套。其實常夫人都同他說過要是合意的話就直接找了媒人上門求親便是,只是他看如今的馮初晴和傳言中的完全是兩個人。不但不是“痴人”,相反還很睿智。在沒有十成把握之前他不想將事情逼到無法回頭的地步。經驗也告訴他強扭的瓜不甜。
所以在和馮初晴聊天時他的重點大多都在馮正柏和繅絲作坊上,兩人偶爾會說起織錦的事情,馮初晴也能說上幾句有用的;再加上馮初晴想要和高言娘合作做生意,常滿夏這個方崇光的鐵桿好兄弟總會有些好建議。
到了申時末,兩人之間還有的那麼點隔閡感就消失得差不多了,有了一種朋友間的惺惺相惜。看了看天色,馮初晴知道常滿夏估計是要歇在馮正柏家的,可馮正柏一家子現在蹤影全無,難道要讓常滿夏餓著肚子等馮廖氏回來做飯?
“要是滿夏哥不嫌棄,晚飯就在我家用吧!”話剛剛出口,馮初晴就有些後悔了,她那點餓不死人的廚藝別把客人給招待走了。
豈料常滿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嗯了一聲:“要是不太麻煩你的話我是不會嫌棄的。”
“行啊,既然滿夏哥都把我當朋友了我又怎麼會說你麻煩。”馮初晴就喜歡常滿夏這種不作的自然態度,還好昨兒餘姚氏買菜的時候給她帶了點肉菜。細緻的實在不會弄,切吧切吧弄個雜燴湯總行吧,人袁漠吃得可香了。
常滿夏默然,貌似他沒把她當普通朋友看待;不過看馮初晴那麼高興的樣子,他總不能掃興是不。
他倒是沒掃馮初晴的興致,商洛卻在不停說著掃興的話:“這都什麼路,上次我來分明就不是這樣,真是顛死我了,現在回去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吳桐真想一巴掌給他呼過去,可惜一隻手扶著馬車車廂的門框,另一隻手還要扶著頭巾不至於被抖散,說話都變了調子:“說來的是你,現在打退堂鼓的還是你,都走到這份上了回去又有什麼意思?”
馬車的速度的確是快,這一路來不知道超了多少輛牛車,可只有坐車的人才知道牛車穩當多了。現下吳桐看著人牛車上悠閒的人就覺得蛋疼,嗯,要是他知道這個詞彙的話。
過了九隴縣,路上的行人少了許多,但道路也窄得讓人心驚膽戰,不過才一會兒,兩人就被前方一架牛車給擋住了去路。之前遇上這種情況牛車都會主動找個空地讓他們先過去,可現在這輛怕是不成了。
因為牛車的主人和搭車的人吵了起來。牛車的主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趕車的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三個孩子,應該是一家子。
遠遠就聽見女的聲音頗有盛氣凌人的架勢:“你以為我們稀罕坐你的破車嗎?我們傢什麼車沒坐過,要不是今兒馬車不方便,倒給我銀錢我也不坐你這破車。”
“小娘子要坐什麼車小老兒都不攔著你,可是你不該任由孩子就拉在我車上不收拾吧?”車主人也挺倒黴的,要多走九隴縣到止馬壩這一截的小路不說,這家子的娘子也太無理了些,要不是他聞著味兒不對停下來檢視還不知道她竟然讓孩子就拉了泡屎在車尾。
“切,我還說我們倆字也去坐馬車算了,慢是慢了點好歹不顛。誰知道……”兩三句話就聽清了事情始末,吳桐噁心地都快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