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第2/3 頁)
我得記一輩子。程冬爺爺出去找了,他奶在屋裡——咳、咳咳!”
話沒說完,人又開始咳嗽了。
又吃了辣的,咳完整張臉通紅,還不忘接著說:“我回來時候,他爺正好回來。”
程殊想倒杯水,還沒起身,梁慎言已經把杯子遞過去。程三順一點不客氣,連謝謝都沒說,呼嚕喝了大半杯。
他愣了愣,詫異地看了眼梁慎言。
剛才那下遞得太順手,他一點沒反應過來。
“你要咳嗽老不好,就去衛生院看看,吊水好得快,天天咳夜裡都不安生。”程殊把剛剝完的蝦放他爸碗裡,想了想又把碗裡的給了梁慎言,“誰要你報仇了呢。”
“你小子真是難伺候,這不行那不行,以後能有物件嗎?”
東西沒吃兩口,程三順就站起來自己回了房,“肺都要咳出來,回去躺著算了。你們吃完了記得收拾關燈關電,電費貴死了。”
這回程殊沒再說什麼,由著程三順去了。
梁慎言坐他倆對面,剛才的事都看在眼裡,沒吭聲。在他看來,程殊跟程三順的父子關係挺有意思,說和睦算不上,畢竟三天兩頭吵,說互相厭惡更沒有,心裡都惦記對方。
怪有意思的。
梁慎言手上有傷,不太方便,只拿烤串吃。程殊看見了,想到傷的來歷,頗有責任心地給他倆一人一隻這樣剝蝦。
梁慎言才吃了兩隻,就阻止說:“不用,剝了你自己吃。”
程殊有自己的原則,不等梁慎言再說,伸手就把蝦遞到他嘴邊,想堵住他的嘴。
這還有個更難伺候的呢。
梁慎言被他這動作弄得一怔,對上那雙眼睛,眼神坦蕩堅定得顯出幾分較真的勁兒來。
他湊過去咬走了蝦,退開時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指尖。指腹沒那麼軟,碰到時的觸感很明顯。
程殊低著頭專心剝蝦,說:“下回你剝。”
梁慎言聽完,笑著答應了,“行。”
這也要還,真要按照這個標準算,估計沒人能理得清這本賬。
等解決完宵夜都快十點了,程殊擦擦手,把垃圾收拾了打包扔院子的桶裡。
收拾完程殊去洗個了澡,帶著一身熱乎的水汽出來,沒回自己的房間,反而去敲梁慎言的門。
“晚上的藥還沒上,要幫忙嗎?”
梁慎言開了門,點了點頭,側身讓他進門,“弄完看會兒電影?”
程殊好奇梁慎言這兩天怎麼都在看電影,但沒開口問。這會兒他也沒什麼事,看看也沒什麼。這麼想著他就點了頭,“行啊。”
臉上的傷開始消了,手背上的看著還有點唬人。
上完藥,程殊給他貼好紗布,就自覺坐到一邊等著放電影。
梁慎言的片單很豐富,幾乎什麼型別都有。他挑了一部懸疑推理的,電影一開場就是在黑乎乎的森林裡,只能聽到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跟凌亂的腳步聲。
“砰”一聲槍響,畫面全黑,開始放電影片頭。
他倆坐床上,離了不到半米的距離。
程殊剛洗完澡,身上還有香皂的味,淡淡的,混在空氣裡,不時能聞到。
梁慎言的心思,一半在電影上,另一半在程殊身上。
明明是用一樣的香皂,程殊的就好聞些。
看了一會兒,風從門縫窗戶縫鑽進來,配合電影劇情,很容易帶入。
梁慎言伸手扯過毯子遞給程殊,給人嚇一跳。
“冷,蓋著吧。”梁慎言把毯子給程殊的腿蓋上。
瞥見他幹了的頭髮,細軟黑亮,蓬蓬的,沒忍住伸手抓了一下。
很淡的洗髮水香味順著飄過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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