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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暖性子柔弱,平日也是心裡藏不住事情的。
看著肖暖,婉音不禁有些擔心。怕只怕,肖暖認定了衛凌。而衛凌,心裡壓根就沒有小姐的存在。
但是,婉音素知肖暖是吃軟不吃硬的。這種情況下,怕是也聽不得勸。
「小姐,到了。」
推開門,婉音率先進房裡點燃了油燈。小小的火苗跳動了幾下,慢慢穩定了,照亮一方空間。
屋內,和普通小姐的閨房差不多。低矮的拔步床,檀木的梳妝檯,女子的妝奩,和衣箱等。
婉音用火剪挑了挑燈芯,屋子裡又明亮了一個度。
服侍肖暖洗漱後,婉音就準備退下了。不過,只是在外室而已,方便夜間肖暖有什麼需要。
「婉音。」沒等婉音轉過屏風,肖暖喊住了她,聲音聽起來很急,似乎還帶著些恐慌。
「小姐?」
婉音停住步子,有些驚詫地回身看向肖暖,在肖暖有些乞求的目光裡走了回來。
「小姐。」婉音坐在床邊,看向肖暖。
只見肖暖臉色有些白,長發披下,顯得臉更加的小,水眸裡帶著些惶驚惶。
「婉音,今晚陪我睡吧。我心裡好慌,心裡沒有著落似的。」肖暖單手捂著胸口,能感覺到胸口砰砰直跳。
「小姐需要,婉音自然是願意的。」婉音展顏一笑,心裡有些開心。
「那,小姐我先洗漱一下。」
「嗯。」肖暖用力地點點頭,目視著婉音消失在屏風後。
雖然如此,肖暖心下依然不踏實。
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也許是肖暖膽子太小心中驚惶,以至於讓她忽略了除驚惶之外的心情。
窗外,一株桃樹靜悄悄的,光禿禿的嫩枝上,一朵朵姿態極妍的粉色桃花綻開著,在明亮的月華下,像是籠罩著一層透明的光。
另一邊,應夭夭從房裡出來。
小五不知何時也過來了,看見應夭夭出來,微施一禮。
隨即,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邊的窗下。
此時,窗下的桃樹已經不見了。
粉色與綠色的光點纏繞間,一個身著粉衣的人一點點映現。
應夭夭初時猜測是以為妖嬈桃妖,此時仔細一看,卻是一位男妖。
男子黑色長髮未束,垂至腳踝。一身粉衣,姿態極其妍麗。眨眼間流光溢彩的桃花眸,高挺的鼻,如玉膚色。
寬大的衣袍鬆鬆一系,可以看到纖長的鎖骨和如玉的肌膚。
太妖孽了。應夭夭想。
大概是強行化形,男子反應一時有些緩慢。
許久,男子忽然發現自個身邊的兩個不速之客。
眨眨眼睛,男子朝兩人這邊看了過來。爾後,視線落在了應夭夭身上。
應夭夭手心震了震,是相思。
垂了垂眼,應夭夭不動聲色地看過去。想要看看男子化形第一步要做什麼,如果需要馬上到有緣人那裡,她倒是可以幫忙的。當然,如果不需要,也是要「需要」的。
打定主意,應夭夭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男子要如何。
那邊,男子若無其事地劈手為刃,將過長的長髮切斷,然後用一根桃枝簪起來,這才開口道。
「兩位姑娘,可是認識在下?」男子似模似樣地拱了拱手,溫聲道。
看起來,倒像個溫潤書生。
「不識。」應夭夭否道。
「那……既然不熟,夫人如何稱呼?在下陶七。」男子又是一禮。
「陌生人。還是不必認識了。」應夭夭微搖了搖頭,和男子一樣的桃花眸裡滿是戲謔。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