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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染聽言微闔雙目,輕聲問北堂熠煜道:「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要說?」
北堂熠煜淡淡道:「因為之後一旦牽扯到晉楚恪,這件事情你就早晚都會知道,與其讓旁人告訴你,還不如我現在就告訴了你。」
晉楚染點頭。
荊楚陽城丞相府內月光清冷如流水一般靜靜的洩入前廳側面花窗上,幾抹五菱交花的影子悄然打在牆面上,一時入眼斑駁陸離,桌面上頭的飯菜沒動幾口就已然被撤了下去,瓜果未上,此時上官原和上官衣蝶正面對面坐在桌前品著香茶,無甚胃口,兩人面色也都是頗為凝重,上官原深深蹙眉道:「我昨日接到了京都那邊過來的訊息,說是軒轅澤粼幾日前遣了諸司正使過來陽城卻不知為何緣故。」
上官衣蝶微微垂眸下去,隨後稍想了想道:「之前軒轅澤粼一封勸降信簡發來荊楚,但我們不僅沒有半分歸降的意思還大肆出言羞辱於他,想必軒轅澤粼是不堪受辱已然坐不住了,這次遣了諸司正使過來十有八九是為了攻城準備。」上官衣蝶原來是不大願意摻雜在荊楚的這些前朝政治紛爭中的,她也確實是一直都沒有摻雜其中,上官依蝶在沒有遇到北堂佳赫的時候,她每日都是在很認真的練武,幾乎已經到了痴迷的程度,但在她遇到了北堂佳赫之後,她就始終在很認真的籌謀著她跟北堂佳赫的未來怎樣,至於而今,她之所以會插手在前朝政治中也完全是因為北堂佳赫的緣故,因為她一直都想要尋找北堂佳赫的下落,當時北堂佳赫離開荊楚時是不告而別的,也因而上官衣蝶直到現在都不曉得其實北堂佳赫已經死了。心中仍舊還有放不下的執念。雖然上官依蝶並沒有想到她若是再見到北堂佳赫會怎樣表現,但上官依蝶始終都想再見北堂佳赫一面的,即便她在面對北堂佳赫的時候會忍不住崩潰,失去所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即便她再面對北堂佳赫的時候會忍不住的緊緊抱住他再被推開卑微到骨子裡。可這就是愛啊!
上官原聽言嘆息著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隨後上官原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過了一會兒,上官衣蝶捧起杯盞呷了一口香茶,才又抬眸看住上官原問:「相爺有何主意?」
上官原輕籲出一口氣道:「你可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當然。」上官衣蝶點一點頭,隨後緩緩放下手中杯盞:「相爺的意思是要棄卒保車?但晉楚恪一直以來幫了我們不少,而且日後若是真的起了戰事晉楚恪的訊息更會成為荊楚制勝的關鍵。」
「兩利相權取其重。」上官原輕嘆了一聲才又道:「時至今日,留著晉楚恪已然沒有了原來的更大價值。」
上官衣蝶神色有些許的不解:「為何?」
上官原笑哼道:「這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長久以來你以為軒轅京都城眾臣都是吃軟飯的?你以為軒轅澤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出來?」說著,上官原又是一聲笑哼:「就算軒轅澤粼不知。那麼軒轅大名鼎鼎的安國侯爺北堂熠煜呢?那廝可絕不是個好惹的貨色!」
上官衣蝶聽言眉頭一抖:「相爺的意思是晉楚恪已經暴露了?」
「何止暴露?」上官原說著不免輕嘆一聲,繼續道:「恐怕早就被盯上了。」
上官衣蝶仍舊不解道:「若是他們已經洞悉晉楚恪的身份為何卻不動手除了晉楚恪?」
上官原笑:「這便是他們的高明之處。」
上官衣蝶眉宇不覺緊蹙:「那今日訊息可還能相信?」
上官原笑了笑道:「足以相信。」
「這又是為何?」
「因為我猜軒轅澤粼遣諸司正使過來陽城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知道。」
「想讓我們知道?」
上官原點頭一笑道:「若是軒轅澤粼和北堂熠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