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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一想，馮承乾也覺得問題不在李鴻章身上。

雖然德意志第二帝國已是歐陸頭號強國，但是對大清的影響，連一個小小的葡萄牙都比不上。帝國與大清的關係，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合作，而不是侵略者與被侵略者。至少到目前為止，帝國還沒有參與過入侵大清的軍事行動，沒有在大清開設商埠，更別說具有殖民地性質的租界了。

更何況，此次外事活動，以帝國向大清推銷軍火為主。

李鴻章不冷不熱的對待馮承乾，也就不足為奇了。

調整好心態，馮承乾開始認真對待面前這個老頭子，設法從他的荷包裡拿到儘可能多的白銀。

第二十一章 大清首輔

李鴻章給馮承乾的第一印象，是一個精明能幹、處事老練、身材幹瘦的老頭子。

&ldo;聽聞伯爵是德皇陛下的救命恩人，只是不知道，伯爵是旅德僑民，還是……&rdo;

&ldo;祖上多年前旅居歐洲，所以……&rdo;

馮承乾沒有說下去，因為他不擅長編造謊話。李鴻章顯然不大相信，因為馮承乾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

&ldo;讓首輔見笑了，雖然祖上旅居海外，但是從未忘記故土。&rdo;

&ldo;難怪伯爵的國語如此流利。&rdo;

馮承乾笑了笑，沒有搭理這句話。他現在是德意志第二帝國的戰爭大臣，德皇腓特烈三世的臣民，德語才是他的國語。

&ldo;伯爵千里迢迢趕來，略備了薄酒，不成敬意。&rdo;

&ldo;首輔大人客氣了，我此次前來，並非為了這桌酒席。&rdo;馮承乾笑了笑，說道，&ldo;我自幼在歐洲長大，說話較為直接，還請首輔見諒。&rdo;

李鴻章顯然覺得有礙面子，也勉強笑了笑，說道：&ldo;伯爵直來直去，是個豪爽人。那我們不談風月，只談風雲。&rdo;

&ldo;這麼說，首輔有即席採購戰艦的打算？&rdo;

&ldo;大清中興，肯定得整頓軍備，需要採購的不僅僅是戰艦。&rdo;

&ldo;首輔肯定知道，我國是歐陸頭號軍事強國，十多年前就在色當會戰中擊敗法國，致使法蘭西帝國滅亡。&rdo;馮承乾故意提到法國，與結束不到五年的中法戰爭很有關係。&ldo;我可以向首輔保證，他國能夠生產的武器、我們都能生產，而且質量更好、效能更優秀，價格也更加公道。&rdo;

&ldo;伯爵不像大臣，更像鉅商。&rdo;

&ldo;為臣與為商是一個道理，為臣也以經營為主，幫助皇帝陛下經營。&rdo;

李鴻章笑了笑，說道：&ldo;伯爵所言極是，你我都為人臣，各為其主自然可以理解，只是採購軍火事關重大，所以……&rdo;

&ldo;次此，我帶了一樣新式武器，相信首輔肯定很有興趣。&rdo;

&ldo;是嗎？&rdo;

&ldo;如果首輔有空，何不移駕觀摩一番？&rdo;

&ldo;這……&rdo;

&ldo;擇日不如撞日，下午就可進行。&rdo;

李鴻章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ldo;也好，下午也沒有別的安排，既然伯爵有心，我自然不好拒絕。&rdo;

&ldo;戰艦的事……&rdo;

&ldo;觀摩之後再談，如何？&rdo;

馮承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