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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日常的相處瞭解並緩慢的引導她的性格和價值觀,你發現她對善與惡的界限並不明確,於是你透露了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順便試探希爾的異能力範圍。」
「接下來你會似有似無的透露出對希爾的寵愛,以此引出潛伏在水面下的獠牙,即使她處於危險的境地,她的異能力也很好用不是嗎?」
太宰治態度像剝開日用品包裝袋一樣輕鬆。
「之後森先生要做的事,便是一點一點試探希爾的底線,摸清楚她的異能力,循序漸進的迎合她的同時也讓她迎合你。讓她在瞭解這個世界的同時,在這個世界上失去除了港口afia以外的立足之地。」
「當然,能夠就此取代我在希爾心中的特殊地位就更好了。」
此時室內的氣氛平靜的猶如冰點以下的湖面。
「真是步步為營的盤算啊,森先生。等到小蝴蝶發現自己周身纏繞的絲線時,已經被密不透風的囚困在你所精心佈置好的舒適圈裡了吧?」太宰治有些嘲諷的說道。
「到那時——她要麼撕開血肉,失從此去飛翔的能力。要麼……只能繼續視而不見的徘徊沉淪在你所給予的夢裡,你是這麼想的吧?」
「唔,所以呢?」森鷗外看著他,神色不明的問:「想阻止我嗎?太宰君。」
即便太宰治分析的對,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意義,因為那是既定的事實。
「並不是呦。」太宰治突然一轉攻勢,語氣變得輕快,不再緊繃,「因為我啊,也對小希爾很感興趣呢。」
輕快的語氣,眼神卻不含絲毫笑意。
森鷗外沉默的觀察著這個少年,像是要從新認識他一樣,像是待在手術室一樣,想把他從頭到腳解刨一遍。
「而且森先生你失算了哦。」
「怎麼說?」
「希爾她並不是你認為的那麼無聊哦,她其實早在你試探的時候就把你看清楚了,你的隱藏起來的真面目、你的目的……她都清楚。」
「所以,希爾醬心底清楚我想要做的事,卻仍舊一如往常的與我相處。她是想麻痺我的神經,等羽翼豐滿時,逃離我的掌控嗎……還是,並不在意我對她的利用……」
不在意……這可能嗎?
「是第二種哦。」似是回憶起什麼高興的事,太宰治微微揚起嘴角。
「希爾是一個隨性的孩子呢,只要產生了想探究的慾望就會無限的包容。能夠輕易看透一個人的本質,遊離在世界之外,卻又能介入世俗之間,掌控著『界限』的出入。這樣一個讓人驚嘆的孩子呢。」
他愉悅的睜大鳶色的眸子,像個發現了有趣的玩具的孩子。
「說出這番話的太宰君,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想要幫助我?」森鷗外注視著他,像是注視著某種棘手的疑難雜症。
「可以呦。」
森鷗外皺起眉頭,太宰治這個孩子讓他捉摸不透。他顯然並不像自己過去想的那樣,是一個可以隨手利用拋棄的臨時工具。
——他所展現的噩夢般的洞察力和銳利的思考,寒冰般的聰明伶俐,即使在黑手黨這樣殘酷的地方也少有先例。
森鷗外不禁反思他是否選錯了「最優解」。
「為什麼?」
「其實我啊,稍微對黑手黨的工作產生了點興趣呢。僅在這個對屍體和暴力避之不及的社會是不行的,只有潛入黑暗才能更明確的瞭解死亡,從而瞭解活著的真相。」
太宰治突然恢復了漠然的表情,像是在剖析什麼,「陰與陽、正與反,萬物都是相輔相成的,所以活著和死亡才是組成所有生命的基本選項。」
「而且……我更想近距離的觀察小希爾,去觀察她——究竟是記憶的缺失使她如此的獨特,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