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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也並不全是哦。」希爾有些模稜兩可的說:「更重要的是對自己的『信任』吧。」
「對自己的信任?」蘭堂皺了皺眉,不解的問。
「·那是源自靈魂中的,發自內心對自己絕對的信任,這種信任維繫了我的理智和精神。是無論缺失什麼,我即是『本我』的那種堅定感,況且『失去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找回來』,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你要相信,最好的尚未到來——我是這麼覺得。」
蘭堂沉默了。
……這就是自己所缺失的東西嗎?出於對自己不夠「信任」,以至於迷失在對過往的缺失中,以至於憤怒於如此輕易的就被奪走一切……如今又如此覬覦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他似是不解,又似有些釋然的思考著。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哦。」像是知道蘭堂在糾結什麼,希爾安慰道:「即使擁有相同的境遇,人也不可能是相同的個體。」
「你是獨一無二的,你的迷茫、你的執著、矛盾,都是真實的、源於你內心的渴望。所以蘭堂先生的話,做自己就可以了。」希爾溫和地望著他。
「嗯……」
蘭堂怔愣了一會兒,似是想通了什麼,終於露出了一個水波般舒緩的微笑。
做自己嗎……
此時摩天輪升到了最高處,艙室裡落滿了柔和的陽光,蘭堂感覺身體此時又變得有些暖洋洋的了。
等摩天輪停了下來,已是漸黃昏。微風輕輕拂過,希爾被蘭堂從艙室內牽出來。
望了望像是近在咫尺,又像是遠在天涯的港口afia大樓,希爾深深嘆了一口氣。
不想動,走回去好累啊。
她雖然身體健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失憶前發生了什麼,體力非常差,只有尋常孩子的三分之一,運動一會兒就會很無力。
蘭堂發現身邊的腳步聲停止了,他不由得向身後看去。
「怎麼了?希爾。」
只見希爾停留在原地,鵝黃色的大眼睛閃了閃,無助的望著自己,像是一隻在林間迷失方向的小鹿。
似是理解了希爾無言的話語,蘭堂無奈地走到她面前,背過身去,蹲下道:「上來吧,希爾,我揹你回去。」
「嗯!」希爾愉快的趴到蘭堂看似單薄、但是異常有力量的背上,捲曲柔軟的髮絲散發著淡淡的紫羅蘭香味,身下的大衣柔軟舒適,趴在上面感覺良好。
「出發吧,蘭堂先生!」希爾緊了緊摟著蘭堂脖子的手臂,臉頰蹭了蹭他幽香絲滑的發,快樂的說。
陽光懶洋洋的灑在他們身上,灑在粉白色和烏黑色交織的發上。
港口黑手黨首領室。
森鷗外定定地望著面前這張「港口黑手黨三月財產支出表」的第一行,已經持續了一分鐘了。
他撓了撓頭,又揉了揉額角,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精打採的說道:「港口黑手黨這個月又是入不敷出,基層的成員尋釁滋事、完全不服管教,武器商人扣押待交付的槍械,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樣下去完全不行啊……」
坐在一旁的太宰治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溢位的淚花,懶洋洋的說道:「所以說森先生你作為新首領為了與前代區分開,還是太仁慈了啊……財務暫且不論,反正港口黑手黨窮的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不聽命令的基層成員就要殘風掃落葉般毫不留情,殺一儆百、以儆效尤。武器商人的話就要設計拿捏住他的把柄,狠狠地威脅後再給他些甜頭……」
「真是太棒了!太宰君。」森鷗外打斷了太宰治未盡的話語,即使身為首領的威嚴被自己的學生質疑,森鷗外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倒不如說——
「那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嚴懲不聽命令的下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