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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這樣殺人技術和異能力的織田作先生為何要蝸居在港口黑手黨的底層呢……憑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快速的遷升吧?」
「嗯,是這樣沒錯。」織田作淡定的點點頭,肯定了太宰治對他的分析。
一般人被這樣尖銳的剖析不為人知的過往,即使不會張皇失措也會神思恍惚。
但是織田作這個男人顯然沒有一般人那樣纖細敏感,他粗壯的神經和異於常人的反射弧,即使有人告訴他地球是方的也會泰然自若的接受,即使買咖哩的時候看見是企鵝在掌廚也會淡定的打招呼。
這樣一個神奇的人類。
「一直在底層是因為我的價值不夠。」他淡淡的道。
希爾扣了扣太宰治頭上的繃帶,抬起頭,「是因為織田作先生是個善良溫柔的好人吧。」
即使他曾經殺人無數。
「嗯?」太宰治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是由於織田作先生是個不殺人的黑手黨嗎?所以對於黑手黨來說空有一身殺人手法卻無法使用的織田作先生就像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只能任由人差使。」
「如你所說,就是這樣。」
「那麼——使織田作先生不再殺人的原因是什麼?方便告訴我們嗎?」把背上有些滑落的希爾往上顛了顛,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我想寫小說。」談到此事,織田作深藍色的眼睛似是落入了蒼穹,悠長又深遠。
「寫小說?」
「撰寫小說就是在描寫人類的人生,」他的眼中寄宿著光年之外的光芒,「而奪走別人人生的殺手是沒有資格寫小說的。」
接著似是一時興起,還是街角的燈光太過溫柔勾起了難忘的回憶,他講述了一個令人略微悵然又無限遐想的故事。
那時織田作十四歲,是一個受人委託的獨行殺手,接下的任務從未失手過。他是在任務現場找到那部書的,但是書名早已模糊,只有上卷和中卷,而它的主人和他們一家已經化作牆上汙漬永遠無法閱讀它了。
此後他無數次的研讀此書,越看便越發沉迷進去,即使內容講述的都是些小人物發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愛不釋手的反覆閱讀。
最終織田作在那個雨幕中的茶館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給了他書的下部並告訴他的男人。
下部比任何他所讀過的書本都要引人入勝,每一個登場的人物都能看見他自己的影子。但是卻有一個不足之處——由於書本接近末尾缺失了幾頁,只留了句那個主人公對殺手所說的臺詞便戛然而止了。
織田作不斷地思考最後那個和自己無比相似的殺手為何不再殺人的理由,為了寫出那個理由完成整部作品,織田作把自己帶入進去,放下了殺人的槍,拿起了紙和筆。
此後他的人生完全改變了,只是令人遺憾的是那部書的三冊早在這顛沛流離的幾年裡遺失了。
「真是一個神奇的故事啊,有意思。」太宰治若有所思的輕喃,眼中像是反射了夜幕中的星子,明滅可見,「人是為了救贖自己而生的嗎……」
這是主人公對殺手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噠宰……
「啊,到了。」
那是一棟看起來很老舊的兩層鐵皮房子,門口的招牌印著「自由軒」幾個片假名,招牌已經被歲月洗刷的鏽跡斑斑。
這家店周圍建築很稀少,也鮮少有人行道過,只有寥寥幾輛車疾馳而去。後方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即使地理位置屬於市內,卻自成一景,坐落於一片靜謐之中。
「叮鈴——」
織田作推開自由軒的門,門上掛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店外看起來破舊不起眼,裡面卻別有一番天地,明亮的室內裝飾的乾淨整潔,一股田園小意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