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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江御是同學?」
「嗯,我們倆還是同桌。」
「僅僅如此?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夏梔的頭搖得飛快,臉一下子就羞紅了。
江老爺子見這小姑娘臉皮薄,也不跟她開玩笑了,聊起正事。
他知道夏梔今天是為什麼而來的,直接對她說道:「江御這次犯的事比較嚴重,對方已經昏迷快一週了,到現在都還沒醒,基本上就是植物人了,按我國刑法,江御至少要被判五年,不過考慮到他行事的動機,可以酌情處理,減刑一年,我諮詢了律師,能努力爭取到再減兩年,那麼起碼就要判處兩年的有期徒刑。」
江爺爺的話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夏梔的心上,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往下掉落。
看到小姑娘慌得六神無主,一個勁抬手擦眼淚,而眼淚還是一個勁地往下流,江爺爺也於心不忍了。
江御之前也犯過事,但沒有到把人打成植物人的程度,基本上給錢就能私了。
但這回,那個李森的家裡在溫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堅持上訴,江老爺子也有心無力。
他拿江御沒辦法,如果這次能讓他悔過,長長教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夏梔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從江家別墅離開的,她哭著去到和江御來過好幾次的小公園,坐在他們兩個人坐過的長椅上,抬頭看著湛藍得沒有一絲雲朵的天,被淚遮住的雙眸宛如上了霧,朦朧不清。
櫻花樹已經敗了,只有綠油油的樹葉搖晃,她想到春末夏初那會兒,這裡就像一個粉白色的海洋,美麗的櫻花瓣還落在他的發梢,而今卻已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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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梔回到家,柳思然正在幫她收拾行李,她滿心歡喜的,一抬頭卻看見自己的女兒眼睛腫得像核桃似的。
這幾天,她總是以淚洗面,狀態糟糕透了。
柳思然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將她拉過去,默默無聲地攥住她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夏梔看著行李箱裡的床單、衣服還有各種洗漱用品,頭疼欲裂,有種很排斥的感覺。
江御因為她要去坐牢,她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美好的大學生活。
「媽,我不想去上學了………」
突然聽到這一句,柳思然嚇壞了,她急忙勸道:「你好不容易才考上青大,這是關乎你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說不上就不上呢?別開這種玩笑,媽媽經不住嚇。」
夏梔無助地蹲下來,口中喃喃道:「可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讀大學了………」
她所有關於未來美好的憧憬全被擊碎了,連同她這個人也被擊垮了。
「媽媽理解,你一時平復不了心情,不要急,過段時間就好了。」
柳思然撫摸著她的後背,「今晚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坐高鐵。」
夏梔擦擦眼淚,緩緩起身:「我出去一趟。」
她又來到了警察局,詢問警察可不可以見江御一面,警察叔叔滿臉無奈地看著她,說:「小姑娘,不是跟你說過了?羈押期間不允許探視的。」
「我就看他一眼,哪怕不說話也行。」
夏梔悽慘出聲,幾天沒吃一頓飽飯,說話的力氣幾乎都沒有,嬌小的身子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穩,宛如飄落進泥土裡的花瓣,殘存最後一絲生息。
「唉。」警察叔叔看夏梔哭得可憐,只能表示:「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可以替你轉達。」
夏梔沒辦法,只好如此。
她抽了抽鼻子,拜託對方轉告江御,說不管他如何處決,都改變不了她對他的看法,哪怕坐牢,她也會等他出來。
警察叔叔聽到這樣的話都感動了,等人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