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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提這件事了吧。”
“好吧。”愛麗絲垂下目光,事到如今,確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往周圍看了看,發現亞瑟已經躺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邵萬城正在旁邊看著他,現在也九點多了,他們大概可以走了。
“阿淵,我們也回去吧。”愛麗絲話才說完,秦淵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生日快樂。”
愛麗絲看了他片刻,突發奇想地問:“你猜這是我第幾次生日?”
又來了,專業破壞氣氛,秦淵只當沒聽見,搖了搖頭,“不猜。”
愛麗絲沒吭聲。
秦淵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有些想笑,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愛麗絲納悶地問。
秦淵搖了搖頭,嘴角仍噙著一絲笑,湊近了低頭,吻了吻她臉側垂下來的一縷金髮,然後退後一步,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來。
愛麗絲輕輕接過來開啟看,是一塊小巧玲瓏的銀色懷錶,做工之精細,讓人覺得彷彿碰一下就要壞似的,實際上卻意外得結實。
“兔子先生的懷錶?”愛麗絲將懷錶舉高了一些,藉著幽暗的燈光端詳。
“是啊,可以給你的兔子戴上。”秦淵開著玩笑。
愛麗絲回頭看看那坐在沙發角落裡的兔子,摸了摸它的頭,“這個是去年阿羽送的。”
聽了這話,秦淵眼神微爍,看著愛麗絲將懷錶捧在手裡小心地把玩,心裡緊了緊,一時間竟沒控制住自己的言語,“愛麗絲,有件事我一直想問。”
“什麼?”
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秦淵乾脆靜了靜心神,斟酌了一下才說:“你會不會將我當做……哥哥的影子?”
他一直以為,時隔多年,中間經過了生生死死,心也跟著起起落落,到了今日,他對愛麗絲的執念已極深,或許不該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但是話說回來,這也算不得什麼細枝末節,愛麗絲對他的感情到底如何,他怎麼可能不關心。
從八月份到現在也過了快半年,秦淵覺得他和愛麗絲的關係並沒有太多進展,當然,他不在意這個,哪怕是像從前身為卡斯特時那樣,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每天能見個面說說話,其實也足矣。
愛麗絲對他很好,那種好表面上看起來是獨特的,往深了說卻和對別人的好並無什麼不同,這一點大概只有秦淵自己能體會到。愛麗絲對他總是很溫柔的,但是那種溫柔卻時常讓他感覺到不真實。
因此他會覺得愛麗絲將自己當做別人的影子,這並不是無理取鬧。他這半年來有時候會想,也許愛麗絲真的不喜歡他,這沒關係,他不該勉強,不如把一切都說開了,即便最後的結果是讓他離開,那也無妨。
不過到了這時,這句話真的問出口之後,他卻有些慌了。
萬一是真的呢?他怎麼可能不在意?他自認還沒有無私到那個地步,他也會嫉妒也會吃醋,自然也會難過會痛苦,偏偏這個假設中的情敵是自己的哥哥,又更增添了幾分糾結矛盾。
他從小在教會里長大,性格里帶了幾分天真的善良,以及足夠的剋制和自律,經過這麼多紛雜的事,心機城府變得重了些,有什麼話都不直說,總要藏著掖著繞幾個彎子,但是本質沒有變,他心裡仍然是乾淨的,從不會有陰暗惡毒的情緒與想法。
這點和愛麗絲不同。
愛麗絲和亞瑟從小受了太多的苦,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麼純良,心裡的黑暗和鋒芒其實一直未能散去,只是近些年來收斂緩解了許多而已。
不過愛麗絲面對秦淵的時候,卻總能出奇地平靜下來,不論心裡有什麼不好的情緒,都能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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