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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紅渠還是將柳瀟瀟送到了門口,柳瀟瀟臨別前卻對她說:「記得請我喝喜酒。」
許紅渠也是一陣恍惚,她現在還沒有要即將嫁為人婦的實感。
又過了幾日,這才迎來了媒婆口中宜定親的吉日。
裴青松和趙秀這才帶著媒婆浩浩蕩蕩地上了許家的門,交換過生辰庚帖,三書六禮,才算禮成。
不過定親的一切事宜也都由長輩操辦,作為當事人的許紅渠則是在聽著外面的動靜,才知道這件事被敲定了下來。
她唯一有點即將嫁人的覺悟,還是在繡娘帶著紅布來給她量體,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定親了,過門的日子也被定在了農曆十月。
這些時間,本該由許紅渠自行繡嫁衣,但許紅渠也知道她能參差不齊的針腳,連繡個荷包都費勁,還不如找繡娘更加靠譜,也省了在成親當日可能丟臉的事情。
許紅渠閒下來的日子裡,也讓小粉和喜兒教她繡個荷包或者繡個手帕,不過每次許紅渠繡出來的事物,另外兩人都辨不出基本形狀。許紅渠也終於意識到她可能在這件事上確實沒有任何天賦,放棄的也是毫不猶豫。
這定了親的兩方,再正式成親前也不能私下見面,許紅渠也不知道裴子陽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就當她百無聊賴地想著是不是要提筆寫封信給裴子陽聊表心意的時候,裴子陽卻派小棋送來了一幅畫。
「畫上畫了什麼?」許紅渠想著之前過年的時候,許紅渠送來的話還放在箱子裡,牆上也掛著之前那副賞花圖,她沒想到裴子陽又送了畫過來。
小棋也將裴子陽的原話帶給了許紅渠:「少爺吩咐了一定要讓您親自開啟。」
許紅渠對這畫也是十分好奇,發現似乎不是橫軸的,那多半不是山水畫之類的,許紅渠一開啟就看到了一位女子出現在畫上,亭亭玉立。
這幅畫真是當時許紅渠發現裴子陽藏著的那副小像。
「他怎麼不自己留著?」許紅渠問小棋。
「許姑娘,少爺猜到您會這麼問,說是……」小棋也不好意思地鬧了個紅臉,「就是他畫工不夠,您在她心裡不及這畫上的十分之一。」
「哦,那他這是那他畫得不好的來打發我。」許紅渠的目光還未從畫捲上移開,發現畫上的人與她也有八分的相似。
小棋也沒從裴子陽這裡聽到其他問題的答案,面對許紅渠的質問,也只能默默擦汗:「這……少爺的心思,我也不清楚,不如等許姑娘改日親自問少爺就知道了。」
許紅渠也沒再為難小棋,只讓小棋帶話回去,說是心意收到了。
小棋這才有驚無險地離開了,心裡卻暗自說還不如幫著自家少爺想辦法在酒樓讓兩人見一面,他也不必受這樣的尷尬。
☆、五十八兩銀子
幾個月的炎熱天氣轉瞬即逝,日子也逐漸轉變成晝短夜長。
隨著成親那天,一日日的臨近,許紅渠倒是顯得像個局外人一樣,整日就是在院子裡發呆。
只有前幾天的那一場拍賣會,才讓許紅渠喚起了一點生機,隨即又被賀如雲按在了府裡,說是即將嫁人的新婦,最不適宜拋頭露面。
許紅渠每次想要出門,都被前門後門的守衛禮貌地請了回去,她也不好意思為難他們,也只能回到小院。
府中上上下下,一派歡騰的氣氛,因為即將要到來的婚禮,而顯得忙碌不斷。
成親那日要掛的紅綢、燈籠還有爆竹都源源不斷地往府裡運了進來。
送貨的小廝也打趣說,送完許家也還要送裴家,也很是忙碌。
小粉路過的時候,聽了一聲,也是笑笑,顧念著手上的飯菜會涼,還是立刻往許紅渠的小院走。
「小姐,飯給您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