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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紅渠面對這個質疑,卻顯得十分輕鬆:「裴老爺,每一筆的生意都是為了盈利而存在的,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生意有虧損。只不過做生意就是這樣,有失有得。」
許紅渠面上對未來拍賣行可能會有虧損這一件事十分坦然,但實際上內心暗自落淚。要是她遇到騙子騙了她開拍賣行的有關錢財,她可能追到天涯海角都要將對方給追回來。
更何況,拍賣行這每一次成交的價格又豈會是街邊孩童過家家的金額。
裴青松在和許紅渠談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對許紅渠有了重新的認識,他一開始以為許紅渠只不過是借著許家本身的財力打算胡亂玩鬧的小姑娘。
在菊花宴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也是覺得這個姑娘長得還挺漂亮,他家的臭小子許是就被這漂亮姑娘的外貌迷了眼,才不肯回家。
今日交談下來,他發現這個許姑娘確實是個有想法的,許家也是教出來個好女兒。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旁邊還翹著二郎腿還在悠閒喝茶的兒子,突然感覺一陣心痛,恨不得現在就去抽這小子一頓才解恨。
裴子陽感受到了他爹的目光,毫不客氣地看了回去,還挑釁般地挑了挑眉。
裴青松被他氣得失語,只能秉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許姑娘走吧,我帶你去倉庫看看。」
許紅渠顯然因為擔心裴青松的態度,沒有將裴青松父子的互動放在眼裡,聽到裴青松將他帶去倉庫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在去倉庫的路上,許紅渠特地落後了裴青松一段距離,對著裴子陽悄悄地說:「那個……我能問一下你和裴老爺是什麼關係嗎?不會真的是我爹之前說的是親戚關係吧?」
許紅渠還記得她爹當時對她的告誡,對裴子陽也突然過目相看了起來。
「怎麼會是親戚關係,你想若是真的親戚關係,那我的畫肯定是不愁賣的,也不會只住在搬到你家的那種小院子裡。」裴子陽對著許紅渠解釋道。
走在最前方的裴青松假裝聽不到身後兩個年輕人的悄悄話,實則將兩人的話盡收耳中。
聽到許紅渠的問題的時候,他就想著裴子陽這臭小子終於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了,那這樣他就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將裴子陽帶回裴家中住,這臭小子也不用整天上演任何落魄畫師的戲碼。
結果他聽到裴子陽的答案,說他是「樂忠於提攜年輕人的富商」,他走在前面,嘴角狠命的抽了抽。
裴青松還以為許紅渠會繼續質疑裴子陽,沒想到許紅渠似乎沒有任何懷疑地相信了下來。
他突然有點懷疑起來,他剛才和許紅渠交流之後,對這姑娘的判斷是不是有點偏差,剛才聽著挺精明的一個姑娘,怎麼被他家臭小子三言兩語就糊弄了過去。
當然,裴青松想著裴子陽喜歡演戲,他也就不拆戳他,看他究竟能演多久。
到了倉庫,裴青松拿出鑰匙開了鎖,將許紅渠和裴子陽帶了進去。
許紅渠發現,跟她家相比,這裴家的倉庫也是收拾得相當乾淨,甚至還有光照。不像是許家都是一個個箱子高高地壘了起來,這裡反倒是放了許多架子,架子上都放著不少的擺件。說是倉庫,卻也有點像是小型的展覽室。
許紅渠暗自剋制內心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努力抑制不讓心裡的小算盤將看到的一切都換算成錢的衝動。
裴青松熟門熟路地將許紅渠帶到了一個箱子前面:「看看這個。」
許紅渠一開啟發現,全是堆著各種各樣打過結的捲軸,且這些畫軸的軸頭,若是細細分辨一番,更是有檀香木、紅木和陶瓷之類的材質製成。
按理來說,這些畫軸都是有價無市的珍品,但卻就這樣被隨便堆砌在裴家的倉庫。
許紅渠只能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