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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聽到一種說法,說二皇子此次來到雋城就是為了找柳家打造當今太后的生辰禮物。」裴子陽隔著帕子對著手上的戒指細細端詳了一番。
許紅渠卻是沒聽過這種說法,但從她的直覺,她總覺得二皇子出現在雋城的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鍛造飾品說不定只是一個幌子。
裴子陽將戒指也沒再多說,鋪紙開始作畫,看樣子已經是將戒指的形狀刻畫在心中。
許紅渠見他三兩筆落下就有了一個戒指的輪廓,將毛筆放到硯臺裡沾了點墨又開始繼續作畫。
一刻鐘時間不到,一枚戒指就已經躍然紙上,許紅渠湊過去看了看,她發現裴子陽畫工的確了得,線條粗細得當,就連戒指上雕刻的細小的花紋也都一絲不差地畫了下來,裴子陽的觀察力也是細緻入微。
許紅渠替裴子陽換了一件飾品放在他面前,向前面觀察了一番,就開始屏氣凝神地作畫。
此時,許紅渠也已經坐得有些無聊了,後悔沒帶點話本過來翻閱一下,就想要湊到裴子陽身邊,看一看裴子陽的繪畫步驟。
她以為裴子陽專心致志,肯定不會在意她微小的舉動。
只是她剛走到裴子陽身邊,就見裴子陽手下的筆一頓,在宣紙上暈開了一個巨大的墨點,似無意中盛開的花。
裴子陽扯了下嘴角,內心暗嘆他自己的不專心,只是聞到了淡淡的桂花香,就亂了心神:「我重新畫。」
他邊說著邊將暈開墨點的紙從鎮紙下抽出放到了一邊,重新提筆開始作畫。
「我在這兒是不是打擾到你了?」許紅渠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會?剛才不過是我一時忘了一個細節,等我再將這副耳墜看一遍,應該就無礙了。」說著裴子陽又將面前的耳墜拿起來端詳了一遍。
只是他的心思並沒有發在耳墜上,而是若有若無地瞥著身邊的人。
許紅渠覺得裴子陽可能也是抹不開面子趕她走,但她還是識相地坐回了位子上:「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吧。」
裴子陽這才在內心裡暗自鬆了口氣:「許姑娘,在這次拍品裡可有喜歡的?」
「柳家的首飾應該沒有姑娘家不喜歡的,我也一樣。只不過裴公子也別笑我俗,比起這些黃金的首飾,想來可能拍賣會賺得的銀兩更實在些。」
「許姑娘也是說笑了,大多數人都愛錢,我也不能免俗。」裴子陽笑了笑說。
說完,裴子陽又低下頭繼續開始作畫,許紅渠為了不影響裴子陽的發揮,也就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遠遠地看著裴子陽畫。
只是間歇性地覺得裴子陽畫得差不多了,這才上前去幫他換一下面前的展品。
一個上午的時間,裴子陽也不過是畫好了首飾的一半,具體說也不過是四件。
進展雖然也不算快,但許紅渠卻也不急,她對裴子陽還是信任的。
中午的時候,小粉和小棋將午食送了過來,四人圍坐在一起,一起吃了頓飯。
午飯過程中,裴子陽和許紅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我若是加快點速度,今晚你想要的第一冊的展覽冊就能畫出來。」
許紅渠也知道裴子陽的工作量有點大,也不催促:「沒關係,慢工出細活。」
小粉和小棋收拾乾淨了碗碟,裴子陽又重新回到了書桌邊開始作畫。
許紅渠覺得中午不知不覺間似乎吃得有點多了,多少有些頭昏腦漲,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戶邊開啟了一條縫,想要吹吹冷風清醒一下,順便將房內的飯菜味散出去一些。
只是她剛開啟窗吹了沒多久,她就見一隻手從她身邊關上了窗。
她一轉身正好對上裴子陽的胸膛,許紅渠略微尷尬地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