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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情侶之間還要做些什麼呢?」吃飽喝足,兩人都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今天已經一起逛過街,作為一個有著「照相記憶」這種bug一般能力的人,沙羅完全不想和抱著速寫本盯著路人的怪傢伙混做一對,雖然他們手挽著手。
對,露伴是用嘴叼著筆進行繪畫的。
「不知道啊……」沙羅把腿翹上椅子,今天的高跟鞋有些磨腳,「你感覺怎麼樣,有戀愛的感覺了嗎?」
她覺得應該沒有,今天他們出行一整天,甚至沒有一個店員誇過他們般配,要知道她和安室透在博多的時候都被路人詢問過是不是情侶呢。
「很難說,」露伴摸著下巴,「也許這是戀愛的感覺也許不是,對了,」他一拍手掌,「我們出去散步吧!」
「就像影視作品裡的一樣,在夜色的遮掩下,也許我就會對你動心了……」
「你意思是一定要看不清我的臉才會喜歡上我嗎混蛋!」沙羅用手比了一個槍,惡狠狠地威脅道。
「那是當然的了,」露伴沒有看向她,和她周旋著找到一處掩體,躲在後面放話,「畢竟我一看到你的臉就覺得頭疼得不得了,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啊!」
如果不是她有著良好的契約精神,她剛才就該用過肩摔教教露伴什麼叫做尊重女孩子,沙羅在夜色下走著的時候是這樣想的。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牛仔的便服搭配帆布鞋,簡便又舒適。
而岸邊露伴也是牛仔的衣服——只是比她多了幾個大洞。
今天沒有月亮,只有繁星滿空,閃爍著不多的光輝,所以夜色也格外地暗,如果不是露伴的耳墜過於亮眼,沙羅甚至可能找不到他。
兩人並肩而行,腳步交錯纏繞,身後的影子一長一短,耳邊偶有蟬鳴,但氣氛還是在安靜中漸漸走向某種曖昧。
「對了,」不知不覺中他們走到了一個玻璃與鋼架建成的小隔間前,露伴眉頭一挑,詢問道,「你成年了對嗎?」
「是的。」沙羅抱臂。
而露伴並沒有選擇情侶間常會在夜色下做的事,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方紙盒,搖了搖,「那你,試過這個嗎。」
沙羅接了過來,熟悉的味道縈繞上鼻尖,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是煙,而且是琴酒常常抽的那一款。
「你試過了?」帶一點挑釁的性質,她反問。
「沒有,」露伴聳肩,「一般來說,少年漫裡不需要煙。」
他剛一眨眼,沙羅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但你要畫的不是一般的少年漫對吧?」「但我要畫的不是一般的少年漫。」
兩人相視一笑,幾乎稱得上是見面以來最和諧的一幕。
隨後他們就走進了為菸民準備的吸菸室裡。
沙羅率先走了進去,裡面經久不散的煙味讓她略微皺眉,但常年跟在琴酒旁邊的她還是很快適應了這種環境。
轉身,露伴已經走了進來,空間一下子顯得逼仄很多,顯然杜王町這種小鎮沒有充分考慮到菸民們的需求。
隔間裡也同樣沒有燈光,沙羅只能聽見咔一聲後,有火苗竄起,點燃了細長的香菸,短暫的光明中,露伴的臉格外清晰,面孔的線條也在濃重陰影的襯託下如同刀削斧割的藝術品。
但很快就只剩火星點點,有一縷裊裊的青煙飄起,沙羅抽動鼻子,似乎已經聞到了更重的,以煙味、烈酒和火藥鐵鏽味組成的某種味道。
那是琴酒身上的味道,曾經一次沙羅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冰冷,他就將自己的外套丟到了她頭上。
在表層的古龍水味道散去,底下的氣息湧上,昏昏沉沉中,沙羅拖動腳步跟上了他,她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