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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琴酒來說,這樣的眼神並不陌生。
「有沒有搞錯,居然讓我來帶一個小鬼?」對面是滿臉無所謂的貝爾摩德,琴酒不耐地把煙掐滅,「我像是有那麼多閒功夫的嗎!」
「反正這是boss的命令,」她把身後沉默的小女孩提到前面,「你隨便教點什麼給她就行,狙/擊,潛行,格鬥……總之她要成為行動組的一員。」
「來,」像拍一隻寵物的頭,貝爾摩德拍了拍沙羅的腦袋,「和你將來的老師打個招呼。」說完,她就站起身,拎著包離開了,絲毫沒有留下再說兩句的意識。
「你好。」飛快抬頭看了一眼男人,沙羅咬著唇說道。
看著還不到自己腰部的小鬼,琴酒煩躁地又點燃了一根煙,「你叫森下沙羅對吧,」他深吸一口,裊裊煙氣飄到沙羅臉上,「你為什麼一定要到行動組來?」
瞟了她一眼,琴酒皺眉,從外表來看,著傢伙完全沒有一點可塑之處,薄弱的肌肉、纖細的骨架,五官倒還算過得去,等到了可以使用美人計的年紀,加入情報組也許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是被人追殺時被吸納進組織的,」沙羅抬起頭來,「所以,我要變強,直到能夠復仇。」
雖然是個很弱的孩子,但琴酒看中了她此刻的眼神。
「既然下定決心了,那接下來可不要叫苦。」他彈掉菸灰,「跟上吧。」
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把被他親自打磨出來的匕首,最後卻自己掙脫了他的掌控,並且在脫離時不可避免地在他手掌上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琴酒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情是不是憤怒,但他卻從心底產生了一種被背叛的尖銳情緒,受這樣的情緒驅使,他手下的力道也逐漸失控,但板機上的手指終究是沒有按下。
「再給你一次機會,為什麼要擅自行動。」香菸的火星已經燃到盡頭,幾乎白白浪費了這一支煙,「難道你覺得跟著我沒法往上爬了嗎!」
沙羅回以沉默,她在質問波本時用子彈擦過他的髮絲,但她卻不知道這顆子彈知否同樣會放過她的性命。
嘴角的笑容已經維持不住,但她卻始終沒有再開口。
面對琴酒時,辯解是無效的,這個男人只會相信所見到的真實與自身的判斷,所以她要做的……
「不說話,是嗎?」琴酒慢斯條理地收回了槍,「就讓我看看你長了多少能耐吧!」
是拖延時間。
伏特加撇過了頭。
沙羅勉強地擋下琴酒的攻擊,立刻感受到了骨頭快要碎裂的鑽心疼痛,無奈之下只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躲過他的下一道攻擊。
「難道你就只學到了怎麼和老鼠一樣逃竄嗎?」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或者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所以就肆意妄為了起來?」
被抓著頭髮攥起來,沙羅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臂,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虛汗。
「你可沒有直接和那位大人交談的資格,」琴酒迫使她直視自己,「是誰給了你這個機會……讓我猜猜,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對嗎?」
「哼,」沒指望得到確切的回答,他眯起眼,「你一定會後悔的,被表象迷惑,和那個女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何況,當初拋下你的不就是她?」鬆手,沙羅立刻癱軟在地上,疼痛使得她眼前都模糊了起來,「一旦你的價值被榨乾,她會和那時候一樣毫不猶豫地把你賣掉。」
「那又怎麼樣呢,」喘著粗氣,沙羅抬頭,眼神居然沒有變化,「難道你就不是根據利用價值來判斷我們的了嗎?」角落裡的伏特加似乎動了一步,但隔著墨鏡,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你教我的,」狼狽地坐在地上,沙羅平復著肺部過度使用的刺痛乾澀,「利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