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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喝一杯嗎?」從社長室裡走出來的沙羅,遇到了走廊裡的太宰治,「就當是提前的慶功宴。」他難得嚴肅,鳶色的眸子裡卻是掩不去的玩世不恭。
「叫上織田作之助那種?」沙羅挑眉。
「你一直瞞著他可不是厚道做法,」太宰治聳肩,「沒辦法,誰叫我們親疏有別呢。面對織田作的請求,我可沒法拒絕啊。」
p的吧檯剛好可以坐下三個人。
他們開的是同一瓶酒,澄澈的酒液在暖黃的燈光下波光粼粼,吧檯的調酒師為他們鑿出了完美的冰球,和威士忌酒杯杯壁碰撞時會有好聽的叮咚聲。
這種烈性酒在喝的時候只有一個講究,那就是逼自己在喝不下去的時候,再喝一口,冰涼辛辣的液體滾過咽喉,然後等待胃部被灼燒得有點燙的感覺往上升起,最後籲出一口氣。
「你們沒什麼要說的嗎,」太宰治坐在沙羅左邊,「這樣安靜讓我很不習慣哎。」
「因為覺得沒什麼要說的了,」織田則是在沙羅的右邊,他海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波瀾,看向沙羅的時候和他圍著圍裙從咖哩鍋前回頭時一樣,「只要沙羅還平安活著就可以。」
「不是吧——」太宰治拉長了聲音,「織田作,你這時候應該很氣憤地給這傢伙一拳,然後說『知不知道你有多讓人擔心』這樣的臺詞才對啊,而不是像等丈夫回家的家庭主婦一樣。」
「我應該生氣嗎?」織田稍稍抬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過我確實覺得現在很好,沙羅沒有出事,我們還能一起喝酒,一定要說的話……」他轉頭面向沙羅,「美咲和幸介他們可是一直在等你過去呢,沙羅,美咲在並盛小學的成績很不錯,她把美術課的作業都儲存了下來,說要送給你。」
「沒想到他們還記得我啊,」颳了下臉頰,沙羅無奈地笑笑,「不過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我才能去看望孩子們。」
「真好啊,有人惦記著。」太宰治讓酒保給他一杯龍舌蘭的shot,三十毫升的小杯,杯口用檸檬角和蘸鹽裝飾,樸實無華的透明酒液散發出濃烈的香氣。
「一定也有人在想太宰的吧,」織田也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液,「就比如失蹤的是太宰的話,我肯定也會想辦法去確認你的平安。」
「我……沒必要啦,如果哪一天找不到我了的話,肯定是我已經得償所願了。」舔了舔杯口的鹽粒,太宰治皺起眉頭,「好鹹!」
「可是太宰不是有偵探社的同伴在嗎,」沙羅托腮,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敲擊玻璃杯壁,「他們不會對你視而不見的吧?沒準這時候那位國木田先生就在大聲詢問『太宰又跑去哪裡了!』這樣。」
「啊啊,就不能舉好一點的例子嗎?」一口喝完了龍舌蘭shot,太宰趕緊把檸檬角塞進嘴巴里,一時間被酸得齜牙咧嘴,「所謂喝酒的時光就要拋卻世間的煩惱,聊點別的吧!再來一杯!」
「哎,可我是說真的啊,」三人都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進入了微醺的狀態,沙羅眨眨眼說道,「太宰你如果喝得醉醺醺的話,至少我們知道可以把你扔到哪裡去,而不用費心安置你。」
她如果喝醉了可以去哪裡呢?沙羅忽然想起了琴酒說的話,他說離開了組織的她是無處可去之人啊。她能去哪兒呢……組織pass,afia pass,公安也pass……除非是遇上好心人,她可能要露宿街頭吧?
織田可能會願意收留她一晚,但是他家裡已經養了五個孩子夠辛苦啦,她不該再給他添麻煩了。
她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地方。
一個似乎在那裡就會變得很安心的地方,眯著眼睛仔細想想,沙羅發現那個地方居然是……杜王町某個熟悉的室內,也許旁邊的書房裡還有某個傢伙正在奮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