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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之,此為背軍,犯者斬。呼叫之計,結舌不應,低肩挽首,面有難色,此為怯軍,犯者斬。出隊赴伍,攙前亂後,言語喧嗶,不遵禁令,此為亂軍,犯者斬。託傷詐病,以避徵進,捏故假死,因而逃脫,此為奸軍,犯者斬。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為弊軍,犯者斬。觀寇不審,察審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為誤軍,犯者斬。”
“大軍出發!”待羅成讀罷,隨著江如水長劍北指,近衛軍浩浩蕩蕩奔出北門,與城門外的五萬大軍匯在一處,向北滾滾而去。
六十)殺手無情
其時,南昌城距武昌並不甚遠,也就千來里路,若是單人騎匹千里馬,一日便可抵達。
可眼下畢竟情況有所不同,照現在的行軍速度,五萬人馬少說也得行個十來日方能抵達。
五月的太陽已經初顯其威力了,日頭有些偏西,雖有微風,仍吹不走那暴曬的烈日。五萬多人排成四個縱隊,旌旗連綿十多里地。在烈日照耀下的軍士們,軍紀嚴明一聲不發,只顧埋頭趕路,只有馬匹偶爾會嘶鳴兩聲。
前進的道路揚起幾丈高的塵土,倘若有人望來,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條灰黃色的巨龍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書生裝的我騎在馬背上,吃足了苦頭,灰塵滿頭滿臉地向我蓋來,時不時的還要鑽進我的鼻孔裡。想當日我一人獨自來南昌之時是何等的逍遙,隨便一施輕功便可飛縱幾里地,哪像如今,要受這等苦楚。不慣騎馬的我,在馬背上左扭扭右搖搖,屁股生痛,怎麼騎怎麼彆扭。想來就有氣,惡狠狠地向旁邊一輛四駕馬車的車廂瞪去。
沒錯,裡面安然坐著的不是江如水還能有誰?
坐在馬車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熾烈地目光,她掀開車簾,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眼中滿含笑意地對我說:“徐公子,騎了一天馬可還習慣?若是有所不適,可到哀家車中坐坐,稍做休息!”
眾位看官,眾位看官哪,可別聽的江如水一說似乎是為了我好啊。想那五萬江東子弟軍紀嚴明,步行善且不吭一聲,此時我這身為保鏢的若要是鑽進了女人坐的馬車之中,這叫大夥看見了,我的臉面往哪擱啊!
再次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對她說:“多謝娘娘關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鳳駕,娘娘莫不是要折殺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還真是我多心了。”
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地臉消失在窗簾後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這妖女對我時冷時熱,總是喜歡取笑於我,叫我出醜,真狠不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時機未到,這五萬餘大軍可不是好惹的,強自運起內力將那股子邪火壓了下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著,到時候……嘿嘿……
大軍直行猛進,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下,就地埋鍋造飯,安營紮寨!
隨著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慣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鍋飯”,連江如水這等身份高貴的人也得吃這個,當兵的真是苦啊!
這邊廂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卻吃完後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暗暗咋舌不已,這小娘皮的胃口還真是怪,該不會是她吃慣了山珍海味,現在吃這個反到更覺有味道了吧!
自開餐以來,不知怎麼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覺無趣之下,步出營帳四處閒逛。
本想找幾個人聊聊天,以打發這些個無聊的時光,可沒想到這“敢死軍”的軍紀嚴明至斯,碰到的那些個站崗守衛的一個個的有如木頭人般,一問三不答。
想找個女人聊聊吧,可那綵衣十二衛只顧冷冷站在主帳外護衛,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張張如花似玉的美麗容貌,一個個繃得就像廟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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