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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最後一節課,她和舒雨嘉提前收拾好書包,掐表倒數,放學鈴聲一響,老師說完下課,前腳剛走,後腳兩人就從後門跑出去了。
舒雨嘉邊走邊問:「你放假出來玩嗎?」
「不知道啊,我回去了可能要被我媽盯著寫作業。」
「都一樣。」舒雨嘉嘆了口氣,「你等會兒怎麼回去啊?跟你發小一起嗎?」
雲柚點頭:「對呀,我爸來接我們。」
樓梯口沒有姜南星的身影,雲柚估摸著她們班可能拖堂了,便讓舒雨嘉先走,自己留下來等她。
她站在角落,靠牆捏著書包帶子,耳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動聲,還有離她愈來愈近的嬉戲打鬧聲,她始終沒有抬頭,往裡收了收步子,以防被誤傷,可說笑聲臨近時突然停了,視線範圍裡也出現了一雙灰白的運動鞋,兩側都有大logo,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款式。
就,很醜。
但又很豪。
「雲柚,在這等誰呢。」
雲柚抬眼,那雙又醜又豪的鞋主人是柯暘。
嗯,確實很符合他的審美。
左邊個子很壯的那人,她在程立辦公室見到過,叫彭高俊,旁邊長得斯斯文文的是1班班長方開宇,再旁邊,就是柯暘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周淮讓,腳傷完全恢復了。
依舊帶著那副半黑框眼鏡,斯文是斯文,但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距離上次雲柚在樓梯間摔了個狗吃屎被他看見已經過去一星期了,這一週裡,雲柚每次見到他,腦海里都會自動閃回丟臉的那幕。
兩兩相視,一個詫異,一個窘迫。
她到現在都不敢想像當天下午周淮讓還傘時究竟是秉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肯定覺得她很白痴吧。
畢竟她既踩過他的腳,也把豆漿潑到過他身上。
她和周淮讓的境遇是算命先生看了都要說八字不合的情況。
柯暘繼續說:「還是在等我們!」
好自戀一人。
雲柚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我等我朋友。」
柯暘眼前一亮,還想接著問,餘光卻瞥見周淮讓沒等他,先走了,忙不迭跟雲柚說:「拜拜拜拜,下週見。」
「等等我,阿讓。」
「就你話多,讓哥都聽不下去了。」
「彭高俊,來來來,我們打一架。」
「哎,老程來了。」
「臥槽,哪裡哪裡。」
「方開宇,你又他媽嚇老子。」
「兒子真懂事,還知道擔心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服了,我閉嘴。」
男生的聲音漸行漸遠,最後雲柚只能憑說話語氣來判定誰是誰。
聽到那個自稱爸爸的聲音時,雲柚嘖嘖兩聲。
人狠話不多,還得是讓哥。
雲建樹早早就來了,順道接上了南星奶奶,一起在校門口等倆孩子放學。
雲柚和姜南星穿過籃球場,遠遠看見學校門口停著一輛咖色suv,顯眼得很。
當然顯眼的不止是顏色,而是降下車窗沖她們倆揮手的雲建樹,震耳欲聾的車載音樂從車窗縫裡鑽出來,一米開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是張栢芝的那首《星語心願》。
雲建樹喜歡唱歌是昌渝街街坊鄰居眾所周知的事,走到哪兒哼到哪兒,他常說要不是他年紀擺在那兒,肯定要去快樂男聲拿個名次回來。
這話也就忽悠忽悠小時候的雲柚,等她大了再聽便知道自家爸爸是在做白日夢。
不過,雲建樹雖然沒有達到參加比賽的水準,但卡拉ok的水平還是有的,至少不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