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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落入口中,七分灑在身上,青花酒罈沿著屋頂哐當一路掉下去,帶起清脆一陣響。
今晚這月亮,十分圓,卻孤零零掛在天上,瞅著十分寂寞。突然想到凡間一位詩人喝酒時候做的一句詩,好像是這樣說的——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便時時刻刻將它握在手心。握慣寶劍的手,突然喜歡握摺扇了,當時九重天人人都新奇。且他這一握便是幾千年。上面的九里香花枝栩栩如生,我有時候看到,常常會覺得拿扇子會變換成一個仙子,穿著九里香花衣,美貌無雙。他為這把扇子取名‘長寧’。”
我皺了皺眉,長寧這個名字似是在哪裡聽到過。我想了一會兒又覺得這名字不太熟悉了,默了半刻開口問:“予祁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便時時刻刻將它握在手心。握慣寶劍的手,突然喜歡握摺扇了,當時九重天殿下可喜歡那九里香扇面?”
“喜歡。他喜歡那扇子每一處地方。”
“可這就不對了,今日……今日他來我丹穴山,那扇子已經不在他身上,我為他衝了九里香花茶,他說他不喝九里香,”我長嘆一口氣,“而且他像是對九里香格外……厭惡也談不長,只是有些過分在意。他打丹穴山離開的時候瞧見那山頂上的九里香身形都是一晃。”
後來,婧宸同我解釋了一番,我才曉得那予祁太子為何會這樣。
我如何也沒能想到,玉神那句話,不過千年就應了。長安玉,生仙骨。那把扇子果然幻化成一個貌美的女仙。婧宸只是略略描述了一番,那女仙還是被喚作“長寧”,她身著九里香紋飾的素色雲裳翩然起舞,冰潔的模樣宛如自九天崑崙漫漫而落的飛雪。
173掌心之暖(結局·五更)
“你知道如何改命盤最容易、且能將你陷入這樣悲慘的境地?”六師兄滿目悲涼。
我怔怔搖頭:“如何改……”
六師兄這句話從我腦海裡過了一遭,我沒有穩住身形,從床上滾下來。
原來如此……
我狠狠閉眼,原來如此。
兄做東荒戰神這幾萬年,手下攢了十萬天兵,但是較之中天戰神商鉞卻還是有許多差距,大師兄有時候喝醉酒也常常唸叨,位職中天那一日,他要指引百萬將士,為他的阿寧敲戰鼓告白。我那時候只是想著百萬天兵齊奏戰鼓,這樣震撼的聲音,非一般姑娘不能接受的。後來大師兄沒等到位職中天戰神那一日便向阿寧表白了,他摔著十萬天兵去羽宿山跟阿寧表白時候,戰鼓擂得若山崩地裂,阿寧滿目淚水奔上雲頭,一個耳光照著大師兄的臉招呼上去,淒涼道:“你這是帶了天兵來對付我麼?阮飲風,虧我這樣歡喜你。”
思緒再扯回來,“商鉞手下百萬天兵,這怕不是什麼新鮮事罷?”我問。
六師兄皺眉道:“可是小九,你不曉得西、南二荒的戰神也是聽命於他麼?”
我微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若是造反起來,率著這百又二十萬天兵能將天帝大人從凌霄金殿的寶座之上推下來。”
我一瞬驚起,手中茶盞應聲而落,慌忙往殿外瞧了瞧天尊大人,見他還在那裡不曾聽到這裡面的響動,於是轉頭壓低聲音對沉鈺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講!”
沉鈺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形容,六師兄也覺得不妥當,伸手扯了扯沉鈺的袖子。沉鈺那廝微微一笑,右手落在六師兄扯他袖子的手上,安慰道:“青青你不要擔心。我自是知道分寸的。但是你是司命星君,主仙路命盤,應知道神權顛覆也不是不能之事。”
六師兄雙眉緊鎖:“你這話還是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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