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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母提醒道。
時遷點頭應下,抬腳往書房裡去。
書房裡頭,娘三個都在忙著。
清嘉手裡拿著本遊記,讀得正津津有味的,瑾軒卻是在苦大仇深地抄寫先生留的課業。
而錦歡的桌上,擺著本字帖,還有一張張墨色勾染過的宣紙,顯見是在練字。
時遷從後門進的,腳步放的很輕,走到錦歡身後,看她的字。
好看還是好看的,只是,筆畫勾勒相連的地兒明顯顯得有些躁了!
時遷忽地伸手握住錦歡的手,帶著她刻意緩慢地又寫了一行字,錦歡見著人回來面上展露出驚喜之色,乖乖地由著時遷手把手地帶她執行筆尖。
原本緊鎖的眉頭悄然開啟。
兩孩子互相遞了個眼色,吐了吐舌頭,識趣地換了個地兒。
又一頁紙寫完,時遷終於停了手,錦歡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得面前的人一臉嚴肅地說她心不靜、功課做地不好,罰她把今日臨的字一筆一畫地抄寫二十遍。
錦歡:「???」
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又問了一遍:「相公你說什麼?」
再問,答案還是一樣。
錦歡都要氣死了。她不靜心都是因為誰?還不是擔心他嗎?
有心想不寫,扭頭就走,可時遷做相公時體貼,一旦轉換角色變身先生時候,嚴格的很。
錦歡只得捏著鼻子委委屈屈地一遍遍抄寫。
一直抄到晚上點了油燈,她手腕子都抬不起來了才罷休。
一丟筆,錦歡氣呼呼地洗簌上床,扯過被子矇住頭,背對著時遷,一點兒眼風都不給時遷。
時遷怕她悶著,好笑地將她被子往下扯,露出她的腦袋來。
卻聽旁邊人氣呼呼地哼了一聲,才被扯開的被子又被蒙上了。
時遷:「……」完了,好像把媳婦得罪得有點兒狠了!
時遷只得又耐下性子哄人。
媳婦惱得連腦袋都不給他也沒關係,時遷把人連被子一起裹著抱在懷裡,伸出右手一下一下在她後背摩挲。
起先還只是安撫,到後面,漸漸就變了味兒。
成親好些年的中年男人,再不是年輕時候的毛頭小子了,在這一方面會著呢,直撩撥地錦歡不上不下、滿臉風情,咬著他地胳膊可憐兮兮地一遍遍求他。
情濃十分,時遷的唇流連在她耳畔,輕輕道:「放心吧,沒事了,我在呢,一直在,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他曉得媳婦聰慧,曉得帝王之心的變幻莫測,父母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但是媳婦沒有。
他亦知曉天子一定曾在某一時分動過對他下手的念頭,但是站在帝王的立場上,這麼做並沒錯,甚至放過自己,雖有自己刻意經營的原因,但是若不是天子對他有情義而生出心慈、心軟來,怕他的結局也不會好。
他不怪天子,但是也不想令家人痛苦,媳婦擔心,所有他終究留了一手,時時刻刻經營算計在心。
「我在呢,相信我……」,懷裡的人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故意的,腦袋一點一點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時遷果然老老實實去了大理寺。
頭幾日,尚且風平浪靜,可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大理寺的一把手,大權在手,未免太過惹眼。
後面終究還是有些人還是見不得時遷如此春風得意,年紀輕輕就將他們比了下去,大家多數都是辛辛苦苦熬上來的,憑什麼叫他這麼容易呢?
故而又舊話重提,拿時遷的命格說事,上書要求陛下奪了時遷的職位、奪去功名,做一閒人。
時遷對此種言論,嘴角勾起,好似嘲諷一般。
氣的人又連番上書。
時遷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