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ldo;小雅&rdo;朱平踏進房內，見天雅正做著什麼。&ldo;相公&rdo;她放下手中的活計，伏入朱平的懷裡，眼中的淚滴很不爭氣地滑落下來。&ldo;去了這些天，好不叫人&rdo;天雅忽地輕推開朱平，轉過身，似是不理他。&ldo;小雅，你受委屈了。對了，我去了桃園，還去了文亮家裡。&rdo;天雅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問道：&ldo;相公，那你看清沁表姐現在好嗎？不知道她怎樣了。&rdo;朱平輕聲嘆道：&ldo;相思愁，愁煞有情人。你表姐為了大哥的事，幾近不能自己，看著就讓人感到心酸。&rdo;&ldo;真是苦了她了。那相公，你有沒有勸勸表姐？雖是難過，但大哥也不願看到她這樣的啊。&rdo;&ldo;勸了，但心結未開，說之無效。&rdo;兩人嘆息不已。

天雅擦著眼淚，忽又輕聲問道：&ldo;文亮大哥和白鳳嫂子都還好嗎？&rdo;&ldo;真實的生活，乃是尋常日子，如此，心可得一&l;靜&r;字。白鳳嫂子現如你一般。&rdo;&ldo;真的？卻也替她高興。&rdo;他為天雅擦去臉上的淚痕，看著她，小聲說道：&ldo;我走的這段時間，你和孩子著實讓人想念。&rdo;&ldo;知道就好。姐姐這些日子可沒清閒過，倒是有勞姐姐照顧了。姐姐還說，別的人照顧我，她不放心呢。&rdo;她看過朱平，忽又嘆道：&ldo;相公，我還是上次見得婆婆，婆婆隨公公就匆匆離開了天京城，只不知，下次何時才能見面？&rdo;&ldo;娘子，爹爹事於羅將軍部下，怎可隨意離去。難得娘子有此心意，娘她可有個好媳婦。&rdo;&ldo;瞧你說的。對了，相公，我得去姐姐那裡了。&rdo;&ldo;娘子呀，我們這住處幸好離姐姐那不遠，可以常常來往。翼王對我甚是關照了，不僅為我倆選了住處，還為姐姐於近處建了廂房，唯獨益凡常留軍中。小雅，翼王對我如此，朱平怎敢不竭力報之恩情？&rdo;&ldo;相公，小雅明白。&rdo;&ldo;為這田畝新制，我得去趟翼王府上，向翼王稟明相關之事。&rdo;他急走幾步，忽地說道：&ldo;娘子&rdo;從天雅的眼神中，看到她似乎怪著自己，他便又轉身返回天雅身旁，於她不提防，吻了她的臉。

朱平微微一笑，走出了屋內。天雅甜甜地笑著，說了句：&ldo;孩子，你看見了，這就是你爹。&rdo;

陳益凡疾步走進朱寧房內，見書桌上有一紙箋，紙箋的上端壓著筆硯。益凡雙手捧起，細觀起來：因思成念，側身作想，日日為情牽絆。楊柳惜春，海棠微醉，同是一樣胸懷。怎奈舊怨新愁，去之不盡，在心頭。自離別，只在憂心腸裡，度更宵。今日蹙損無瑕，望穿秋水，盼君至。豈料知，芳衾忌夢，三更似三寒，催人易老更與何人曉。

益凡細讀幾遍，心想這是朱寧抒發別後離情的詞作，只是還未寫上詞牌。但當再次唸到&ldo;望穿秋水，盼君至&rdo;時，他不經意地身子顫抖，似丟了魂魄一般。

&ldo;盼君至，好個&l;至&r;字，為何不是&l;歸&r;字，為什麼？&rdo;益凡神情黯淡，靠坐在椅背上似沒了知覺。&ldo;聶遠山，她還想著他。為什麼這樣對我？&rdo;陳益凡不覺淚流滿面。

&ldo;益凡，你怎麼在這了？我剛去了蓮子池邊，不想你在這裡。&rdo;朱寧笑著走近他。陳益凡忙轉過身，用衣袖往眼角上遮了遮，待他側身之時，朱寧已走近了案幾。

&ldo;那張紙箋怎的在你手上了，那是我仿照前人的句子寫成的初稿。&rdo;朱寧說著，從案上拿起一張用正楷寫成的紙箋遞給了益凡。&ldo;這才是終稿呢。你那個給我，看看這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