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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正噴在孔有德臉上。
“狗奴才,當初便應該剮了你!”
縱使嘴硬,豪格還是去掉了王爺的自稱,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句話而身受侮辱,這筆賬划不來。但他還是繼續了剛才被打回肚子裡的話題。
“李,李頭領,你我不妨做個交易,只要放我回去,條件任你提!”
李信冷笑。
“好!為了表示誠意,請肅王殿下先回答李信一個問題!”
孔有德抹去臉上帶血的濃痰,再沒有折辱豪格,有些事情點到即止便可,他如此羞辱豪格可不是單純而變態的只為了使他難堪,而是在向李信表明一種態度,既然自己已經反出清軍大營,那就是徹底與之決裂,他把豪格羞辱的如此悲慘,還能指望清軍繞過他麼?自然沒了反而復降的後路。
如此一來,李信當不會將自己作為三心兩意,後腦生反骨的叛將給殺掉。其實孔有德想多了,即便他不如此做作,以李信的性格依舊會留他一條性命,而不趕盡殺絕。
“清軍下一步做何打算,還請肅王如實相告!”
孔有德心道,這哪裡是審訊,倒像是在請教問題,不過他更清楚,李信能如此悠哉的提問,與自己這惡人不無關係。
豪格略一思考便將他所知道的一些計劃和盤托出,一是他害怕再受折辱,二是即便說出來,他李信區區600人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阻止大清鐵騎南下。
“多爾袞去河間府就是協調各部人馬,打算調集重兵,圍剿一直交纏不休的盧象升,此時如所料不差,前鋒當已經到了真定府的武邑一帶!昨夜這才被你鑽了空子,倘若多爾袞、拜音圖等俱在,此刻身為階下囚的恐怕就是你們了!”
李信承認豪格所言不虛,現在想來,昨夜的冒險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存在,如果不是那些謀主悍將都去了河間,自己想把偌大的一個軍營攪個天翻地覆還真未必能夠成功。除此之外,讓他心驚的是清軍行動竟迅速如斯,在他印象裡攻打河間之戰也才沒有幾日光景,一番波折下來,大明軍隊竟敗的如此徹底,居然讓清軍長驅直入進逼到了真定府南部。
自打穿越以來,在高陽修城牆時,他曾惡補了一陣明朝北方的地理。儘管當代的地圖畫的極為幼稚,但大致地域還是看得明白。真定府自山西中部橫貫整個直隸,將直隸一分為二,其向南是順德、廣平、大名三府。鉅鹿縣便在順德府的東北部,盧象升就是在此處戰沒身死,蒙受不白之冤。
如今清軍前鋒已經直抵武邑,距離鉅鹿不過百餘里,難道任憑自己如何努力,歷史的車輪還是會無情的按照原本的軌跡向前一路碾壓嗎?想到這裡,李信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憂傷,對於兩世為人的他來講,始終沒有將自己徹底融入這個時代,在這裡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屬於自己的家園。他唯一的牽掛就是希望歷史上的遺憾不再重演,他想要改變明末悲慘的運勢,保住這歷史上最後一個漢家王朝。
可是到目前為止,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沒有阻止滿清韃子南侵的鐵蹄,高陽城一度似乎穩操勝券,盧象升似乎也不必戰死。但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李信突然發現自己力量渺小的可憐,即便改造了高陽城的城牆,抓了皇太極的長子豪格,那又如何?
清軍因此就不強攻高陽了嗎?不追殺盧象升了嗎?不劫掠直隸山東的大明百姓了嗎?
當然,也不排除豪格驚怒之下信口雌黃,故意誇大清軍的戰果,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有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能從容的應對各種突發事件。
“孔兄,豪格就交給你看管了,一定要好生招待。”隨即喚來兩名左營軍卒。“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聽從孔兄排程,明白了嗎?”
兩名左營軍卒轟然應諾。
豪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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