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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科長說：&ldo;知道就好，別想在老吳身上佔便宜。&rdo;說著還盯了小許一眼。

小許問：&ldo;吳科長，聽說你蹲坑蹲了三天三夜，抓了四個搞破鞋的，我不相信，你相信不？&rdo;邊問邊沖牛剛強擠擠眼。

《越軌訴訟》第三章(17)

吳科長被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牛剛強怕鬧得太過頭，吳科長下不來臺，傷了面子，就在辦公桌下面踢了小許一腳，說：&ldo;老吳，別聽他胡扯，忙了一上午，來，喝點水。&rdo;

吳科長說：&ldo;小許說的也沒錯，是事實，搞破鞋也不合法，也該抓，咱也就是抓個破鞋的本事，有啥辦法？小許，等你搞破鞋的時候，你事先通知我一聲，我放你一馬。&rdo;

小許說：&ldo;那事你可抓不到我，我是好人。&rdo;

牛剛強說：&ldo;小許在那方面確實是好人，我證明，跟老婆睡覺前還得打報告，請庭長批了才辦事。&rdo;

笑鬧一陣，吳科長突然問：&ldo;案子返回來了，你們估計結果會怎樣？&rdo;

小許不吭氣，牛剛強也不吭聲，吳科長悻悻然地說：&ldo;算了，當我沒問，我也是多話。&rdo;

小許、牛剛強仍然不搭腔，吳科長只好告辭。回到辦公室，他又撥通了博士王的電話，博士王接了電話後，吳科長告訴他今天案子已經正式移交給了法院。博士王向他道謝，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放下電話，吳科長輕鬆地伸了個懶腰，回想起他給何庭長送案卷時，何庭長那滿心不願意卻又不得不接受的難受樣兒，他得意地笑了。

牛剛強第二天上午被叫到庭長辦公室，何庭長待他坐定，把案卷推到他跟前說：&ldo;這個案子公安局又推了回來，你是主辦，你就繼續辦吧。&rdo;

牛剛強說：&ldo;庭長，不是我不服從上級，這個案子你還是交給別人辦吧，我現在手頭壓了好幾個案子，實在忙不過來。&rdo;

庭長說：&ldo;這個案子本來就是你主辦的，哪有半道上換審判員的？&rdo;

牛剛強說：&ldo;這個案子經過移送，可以換人，最好換個水平高，能力強的人，我也確實忙不過來。&rdo;

&ldo;我要是命令你辦呢？&rdo;

&ldo;那我只好把這個案子交給院長，由他去定了。&rdo;

牛剛強心想，這個案子我讓你們涮的夠狠了，你們說移送就移送，你們說讓我審我就審，把我當什麼耍？越想越氣，發了牛勁，說：&ldo;就是院長讓我審，我也不審，我沒本事審這個案子。&rdo;

何庭長有些下不來臺，問：&ldo;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點組織紀律性了？&rdo;

牛剛強心說：你跟銀行那邊打的火熱，跟女律師馬麗芃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好像誰都是啥都不懂的傻子，在我面前還一本正經地講什麼組織紀律性，真噁心。他索性不吭聲，你說一千道一萬，我就是不接，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總不能明知你要搗鬼，還睜著眼睛往屎窩子裡趟吧？

何庭長見他執意不接這個案子，倒也不生氣，正好，藉故把案子扔到院長那兒，既拖延了審判時間，又等於告了牛剛強一狀。於是故作大度地說：&ldo;小牛你有困難，有想法，我也不強迫你，這個案子實在沒人辦，我只好交給院長，讓他來定。你可別怪我到院長面前打你的小報告，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rdo;

牛剛強知道院長為人還算正直，正想找機會跟他說個明白，也就不怕何庭長把案子往院長那兒推，口氣很軟而態度很堅決地說：&ldo;庭長你也應該理